沒有她,顧知舟原來也不過如此。
想到云老夫人說的那一句養聽話的狗,謝若棠徹底的釋然下來,道:
“這事兒交給父親和外祖他們,看看他們是怎么打算。
不必讓他們顧念著我,我跟顧家,早就已經沒有關系了。”
雪客應聲,很快就退了下去。
雀兒道:
“小姐,二小姐蔫兒壞的,您要不然就別去了。
奴婢總覺得,這一回她也沒有憋什么好招,更何況您還手上拿捏著她的把柄。”
謝若棠翻書的手頓了頓,看向雀兒微微挑眉,
“鴻門宴,我自然是不去的。
只是畢竟顧知舟也入了官場,這些事情交給父親去就是了。”
雀兒這才松了口氣,乖巧地托腮看向謝若棠,
“小姐,咱們好像很久沒有一起出門過了,剛好下個月就是花神節,在您婚宴的前夕,您能不能帶奴婢出去玩兒?”
雀兒本來就是安穩不住的性格,拘束久了,現在著實是悶壞了。
謝若棠含笑,
“你若是想,那就去。”
“您不跟奴婢一起嗎?”
雀兒撅著嘴,
“從前的花神節都是您和奴婢一起的。”
“若是那一日無事,咱們就去唄。”
謝若棠笑出聲來,氣氛也變得松快起來。
謝清榆那邊倒是不知道為什么,說是會去宴會,連帶著讓阿眠帶話,特意交代了她留在家里。
時間一晃就到了侯府宴會的日子,謝若棠在謝清榆他們上馬車前特意叮囑,千萬要注意吃的喝的,別中了招兒。
云老夫人黑著臉上了馬車,隨即撩開簾子亦是千萬叮囑,
“你若是在府上呆得煩了就出去走走,祖母回來再跟你玩兒,啊。”
“祖母,我已經十五歲了。”
謝若棠撒著嬌,目送馬車離開后,這才轉身回了府上。
現在離魂草背后的真兇并未被抓出來,自己出門,并不見得安全。
但她剛走了幾步,就有一個小丫鬟模樣的人急匆匆地叫住了她。
謝若棠瞧著這個丫鬟的衣裳眼熟,仔細思索,便就想起來這個丫鬟正是羅文鴛身邊的。
她站住腳,小丫鬟停下腳,調整了一下呼吸,面上又是得體的微笑,溫聲細語道:
“上次與謝小姐見過面后,我家娘娘便就覺得與謝小姐之間甚為合眼緣。
今日是特意讓奴婢來請您過去府上喝茶的,還請謝小姐賞臉,莫要推辭。”
謝若棠想起那張端莊大方的臉,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她又不是傻子,對方說什么自己信什么。
前兩日在長街上,能當著那么多人說出那么似是而非的話,羅文鴛是一定不喜歡自己的。
雖然自己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可也不見得她真就因為自己的話徹底回心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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