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這時(shí)間他拿去睡覺斗蛐蛐喝酒不好嗎?
如今他是因?yàn)榕掠腥苏f若棠的眼神不好選中一個(gè)草包,自己努力了,卻依舊護(hù)不住若棠,那他努力個(gè)什么勁兒?!
沈臨璟今日的話全然是極大的冒犯,哪兒有皇子這么赤裸裸地在皇帝面前說立儲的事情?
這不是變相盼著皇帝去死嗎?
李福海眼前黑了又黑。
他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只求皇上能夠留下幾分理智,不至于被寧安王給氣到失去理智,連同自己這個(gè)不相干的人員也受了牽連。
可沒成想,皇帝并未生氣,只是看著沈臨璟道:
“你大嫂說了什么,怎么說的?”
沈臨璟眼中警惕,
“我知曉您屬意沈臨淵,不會到了現(xiàn)在還要包庇他吧?”
“你總要告訴我前因后果,朕才能夠給出回應(yīng)吧?”
皇帝輕哼一聲,
“還是說,在你眼中,朕就這么有失公允?”
“你又不是沒有過……”
沈臨璟的架勢小了些,但依舊是嘀咕了這么一句。
皇帝皺眉,
“什么?”
“沒什么。”
沈臨璟將那些話轉(zhuǎn)述出來,隨即更是憤憤,
“若棠甚至都還沒嫁入皇家,這羅氏就開始對她說這些有的沒的,哪里合適了?”
皇帝的臉色也微微冷凝了些,但隨即看了一眼沈臨璟,道:
“現(xiàn)在不考慮你來找朕告狀,你會如何處理?”
沈臨璟不假思索,
“自然是找人狠狠揍她一頓!”
他又不是什么君子,套個(gè)麻袋拉去小巷一頓操作,這事兒他從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皇帝扶額,
“那你可有想過,若是放在了明面上,你們的關(guān)系又該如何相處?”
“我不跟她往來就是。”
沈臨璟冷笑,
“就她那樣,兒臣為何要跟她往來?”
皇帝起身,將一邊放著的一根長煙桿拿起來,勾住沈臨璟的下巴,仔細(xì)地端詳著,半晌道:
“模樣生得像你母親,可怎么半點(diǎn)沒有繼承到你母親的聰明機(jī)智?”
冷不丁聽見皇帝說這么一句話,沈臨璟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皇帝就已經(jīng)收了桿子,道:
“你可以不跟羅氏往來,可羅氏的父兄呢?
即便你不跟羅氏的父兄往來,那你可又曾想過,與羅氏父兄交好的李氏劉氏云氏馬氏?
若是你說這些也都可以不往來,那你仔細(xì)想想,你在京城中,真的能夠立足嗎?
若是不能,你不如同羅氏說的那樣,直接帶著若棠去找一個(gè)偏遠(yuǎn)小鎮(zhèn)過與世隔絕的日子算了。”
“那父皇的意思是我就這么算了?”
沈臨璟瞪大了眼睛,皇帝哼聲,用桿子在他的肩頭敲了敲,
“口口聲聲若棠是你心愛之人,她受了屈辱,你想算了?”
“自然不行!”
見沈臨璟回答得干脆,皇帝唇角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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