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嬌嬌在外人的口中還是溫柔善良,不善辭呢。”
云老先生不以為然,謝若棠抽了抽嘴角,
“祖父,難道我不夠溫柔善良嗎?”
“你從前玩兒泥巴爬樹掏鳥蛋的樣子若是能夠放出來就知道是不是了。”
云老先生的拆臺成功獲得云老夫人和云意之與謝清榆的齊齊白眼。
謝若棠無力。
從前的黑歷史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嗎?
果然,外祖父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了。
笑歸笑,謝若棠坐正清咳了嗓子,
“其實,對于今日大皇子妃的事兒,我倒不是多么意外。”
見幾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謝若棠將一早準備好的說辭給搬了出來,
“我在回京的路上曾經遇見了一個道士,他說與我有緣分,是天選之人,為了避免我受到些什么侵害,便就給了我一場夢。
夢中種種,皆是與現實發生的事情對上了。
這些事情的確過于匪夷所思,我說出來,怕是祖父你們不會相信。”
她半真半假地將沈臨淵登位后的事情給說了一遍,云老先生擰著眉,
“若棠,不可妄議朝政。”
“祖父,不是我在妄議朝政,是我看見了這些事情。”
謝若棠就知道他們不會相信,轉而將目光投向了云意之,
“舅舅,你應該是相信我的吧?
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的這個夢也沒少印證真相啊。”
云意之想起那個占了自己姐姐身體的綠竹,躊躇片刻,道:
“父親母親,若真是一場夢,里面的東西應該跟現實是對不上的。
但是棠兒都能夠將時間給精準到,可見也不是空穴來風。
更何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上次咱們出行,那位大皇子妃同棠兒說話可不算是客氣。”
云老夫人雖然沒有完全贊同謝若棠的話,但也微微頷首,
“這些事情,還是多一些心眼好。
從前你不是教過大皇子么?
我記得,你對他的評價也說不上多么好,這些你給忘了?”
云老先生沒說話。
他當初還未離開京城的時候,在國子監還做過幾年的老師。
沈臨淵的年紀大一些,啟蒙時就是四五歲了。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沈臨淵很聰明,但是沈臨淵,并沒有多少的同理心。
換句話說,沈臨淵只要是能達到目的就好,至于中間失去什么,他是一概不管的。
如此的人,如何適合做一個帝王?
他掰不過來這已經形成的觀念,也就不再強求。
后來自己離開了京城,偶爾還能聽見一些沈臨淵的消息,但再提起,都說的是溫潤如玉,極好。
謝若棠見云老先生沉默,也知道他是在想這些東西,索性轉換了話題,道:
“我也只是讓大家小心一些而已,今日祖母你們在侯府怎么樣?”
云老夫人回過神來,臉上扯出笑來,
“在侯府也就那樣。
跟我和你說的大差不差。”
一聽這話,謝若棠便就知道,顧知舟他們真求上了云老夫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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