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走。
將羅家人全部上鐐銬,即刻準備起程回京!”
謝若棠這邊的嫁衣也已經改好了。
原本當初云初嫁人的時候,嫁衣就已經是天下最好的繡娘趕制,即便是幾十年后,這料子和刺繡也都是一等一的好。
如今云老夫人親自建工,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著嫁衣的改制。
謝若棠坐在銅鏡前,宮里來的人還是齊嬤嬤。
她含著笑給謝若棠試妝,看著鏡子里明艷動人的女子,齊嬤嬤道:
“一年了,小姐的眉眼也徹底長開了,瞧瞧,這多好看。”
謝若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想到自己再見沈臨璟,就是要在洞房夜,她便就忍不住地紅了臉。
齊嬤嬤瞧出來她的羞澀,一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一邊的秦饒雪嘖嘖有聲,
“這般好看,王爺平日看你的眼神就如同黏住了挪不開,你們新婚,他豈不是更挪不開眼睛了?”
謝若棠嗔怪地看向她,
“你個嘴上沒把門的,又在胡說了。”
“是是是,我胡說。”
秦饒雪笑嘻嘻地伸出手來,
“看在我承認這么快的份兒上,咱們這屋里頭的應該能多給一些喜糖吧?”
謝若棠雖然是嫁過人,可上一世嫁人哪兒有這樣熱鬧的時候?
更何況,上一世自己成親的倉促,外祖他們都不在。
只有云初……
不,是綠竹。
女兒出嫁,身為母親,都是要給女兒梳頭發的。
一梳梳到頭,一梳梳到尾。
可是綠竹根本就沒有給她梳,反倒是隨便叫兩個丫鬟給她做了裝扮便就交代了兩句,將她給送走了。
成婚當日都敷衍如此,更別提試妝了。
謝若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還是頗有些遺憾自己出嫁那日誰給自己梳頭。
秦饒雪笑瞇瞇道:
“若棠,我剛好有事兒跟你商量商量。
云老夫人也在,我就不墨跡了。”
“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謝若棠回過神,秦饒雪道:
“女子出嫁,都要母親給自己梳頭的,作為一個好寓意。
如今若棠不方便,我母親卻很是喜歡若棠,若是到時候沒有可梳頭的,我母親倒是想幫著代勞一番,也當做是沾沾喜氣了。”
云老夫人笑起來,道:
“我當是什么事兒呢。
若棠只要喜歡,這些都不要緊。”
謝若棠笑吟吟道:
“秦姨愿意幫我,自然是好事兒。”
滿屋子的人其樂融融,云意之方才處理好自己手上的事兒急匆匆的進來,聽見商量成親當日的事宜,立刻道:
“那我背我家棠兒!”
秦饒雪隨著聲音看過去,眼中不由得有一分驚艷閃過。
云意之走前了幾步,也看清楚了秦饒雪。
他一時間愣在原地,臉上微微泛紅,別開眼去,道:
“我不知道還有客人。”
“這位就是云舅舅吧?”
秦饒雪大大方方自我介紹,
“我跟若棠是好友,算不上什么外人不外人的。”
“你就是棠兒嘴里的那個秦小姐?”
云意之眼中微微亮起來,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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