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棠忍住眼淚,可眼淚卻還是一滴一滴地往下砸落。
她伸手去擦,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根本擦不干凈。
她忍住所有的情緒,說道:
“我出事的時候,阿璟都會第一時間趕來我的身邊,或許我們冥冥之中就是有注定,別人興許找不到他,可能我可以呢?”
明明三月的天已經暖了起來,可謝若棠卻感覺自己仿佛深陷冰窟,雙手雙腳都冰冷得發麻。
云老先生拒絕,
“你若是覺得不知道做什么,不夠安心,那你就留在這兒好好調養,或者是抄抄佛經,為他禱告。
你身子本來就不好,如果一意孤行出去,你可曾想過后果?”
謝若棠的眼中黯然,閉上眼躺在床上翻過身去默默地流淚。
直到此時謝若棠才感覺自己是何等的無力。
分明是重生而來,可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竟然毫無辦法。
看得出謝若棠此時的情緒不佳,云老先生也不由得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
“祖父是擔心你。
剛剛我已經去過皇宮一趟,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正為此事而著急。
寧安王是因為查到了羅家糖脂種植離魂草而回京,恐怕遇刺的事情也和羅家脫不了關系。
京兆尹和大理寺卿都在審,倘若真的是羅家,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謝若棠聽到這兒,咬著唇支起身子看向云老先生,
“祖父,羅家和大皇子是同盟,皇上可有去查大皇子?”
“皇上心緒不佳,我也已經提過,不知會不會去查。”
云老先生也嘆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不少,
“你就先好好的養著身子吧,別聽到一點事情就這么著急,若是急壞了身子,我跟你祖母還有你父親和舅舅,我們又該如何?”
謝若棠不再說話,云老夫人他們又陪著謝若棠說了一會兒話后,間歇若棠依舊毫無反應,只好讓謝若棠好好休息自己先行離開了。
謝若棠很清楚,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如祖父所說一般,在此處好好休養,自己是肯定不會有危險的。
可是如果自己一直躲著,沈臨璟需要自己的時候怎么辦?
她也害怕,那群人會假借自己的名義去威脅沈臨璟。
如果沈臨璟分辨不出來,又該怎么辦?
太多了怎么辦涌入自己的腦子中,謝若棠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地在心中念叨著想想辦法,身子已經很誠實的坐了起來。
她找了一身利落點的衣裳,將長發盤在腦后當做一個發髻,身上帶著匕首和一些藥,就悄無聲息地從旁邊的窗子爬了出去。
做些什么,總比什么都不做好。
謝若棠從小就是個調皮的性格,對于這些攀爬根本就沒有什么難度。
若是雀兒在,自己的確沒有那么容易能離開這兒。
一路出了太傅府,謝若棠在腦子里面飛快的盤起沈臨璟回京的必經之路。
幾番輾轉,謝若棠總算在腦海里面確定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她簡易地偽裝了一下,直接去買了一匹馬,就朝著腦海中設想的那個地方奔去。
如果刺殺沈臨璟的人真的是羅家和大皇子沈臨淵,那么,他們竟然會找更捷徑的路去圍追堵截。
所以這條路上一定是有小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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