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誰家頑皮猴子,如今也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雀兒噘著嘴,
“老夫人,小姐不是猴子。”
“是是是,忘了你才是那個猴子。”
云老夫人哼了兩聲,
“你倆在一起才是禍害。
你以后隨著若棠去了王府,就該輪到寧安王害怕你們會不會折騰出什么事兒來。”
雀兒頓時垮了臉,
“老夫人,您這話可不對,什么叫奴婢跟著小姐就是禍害了?
從前奴婢跟小姐可是準備要行走江湖,做一對傳奇女俠的!
這不是外面風太大,雨太大,這才回來了嗎?”
聽著這丫頭理直氣壯的話,云老夫人搖著頭,
“瞧著吧,就這丫頭的伶牙俐齒,我也不擔心你去寧安王府受什么委屈了。”
謝若棠吐了吐舌頭,
“那不行,祖母得時時與我聯系才行。
要不然祖母你們就別走了,否則雀兒也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再過不了多久,我也得準備將她嫁出去了,要是寧安王欺負我,我豈不是沒了靠山?”
“你不欺負他,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老夫人啞然失笑,眼中卻漸漸地濕潤,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一轉眼這么大了,明日,也成了別人家的媳婦……
傻丫頭,往后別那么任性了。”
最開始的欣喜和緊張之后,謝若棠的心中就是酸澀。
她抱著云老夫人悶悶地說到:
“這個天底下只有祖父祖母能管住我,只要是祖父祖母愿意養好自己的身子,我就乖乖的。
等到京城沒事了,我跟阿璟回江南去。”
“你愿意去,祖母就還準備你還吃的糕點和菜式等你。”
二人一夜未眠,直到丑時,已經有人魚貫而入開始伺候著謝若棠梳妝打扮了。
一夜沒睡,謝若棠反而沒有一點的困意,看著自己坐在鏡子前的臉,還有些懵懂的恍惚。
她伸出手想摸摸自己的臉頰,確保是不是做夢,卻被云老夫人握住手,將一個鐲子褪到了她的手腕上。
“祖母……”
“這是當年我嫁人后我的外祖母給我的鐲子。
我給你母親的,是我婆婆當初傳的。”
云老夫人含笑,
“這個鐲子配你,極好。”
謝若棠撫摸著手腕上的溫潤,那股不真實感也漸漸涌了上來。
秦夫人也起了大早,專門過來給謝若棠梳頭。
進了屋子,秦饒雪和秦夫人眼中都不由得驚艷起來,
“這么好看!”
之前試妝的時候秦饒雪雖然在,但是畢竟沒有這樣的燈火躍動,葳蕤眉眼。
如今房中一片紅,燭光溫暖,落在謝若棠濃妝的臉上,只顯得她的皮膚瓷白如玉,眼波流轉,便就已經攝人心魄,卻又因著嫁娘的緣故,顯得端莊,卻又嫵媚,嬌羞,卻又可人。
秦饒雪不敢伸手去碰謝若棠,生怕給謝若棠的妝不小心蹭掉了。
她仔細地端詳著謝若棠半天,這才嘆了口氣,
“真是便宜了寧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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