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掙扎開了,顧芷涵是徹底的怕了,將自己頭上的簪子這些全都脫了下來塞給顧知舟,
“剩下的、剩下的我再去籌行不行?
而且昨日母親找到我,已經(jīng)拿了一千兩銀票走了,我身上真的沒有了!”
“母親昨日找過你?”
這么一句話,顧芷涵瞬間僵硬在了原地,結結巴巴道:
“我、我……”
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半天,她才道:
“母親估計,是拿著銀票跑了,否則怎么著也會回府上的……
哥,你現(xiàn)在還是侯爺,還有威信和官職,這些拿去先穩(wěn)著那群畜生,剛好馬上到春闈,你只要是愿意幫忙……”
“你的意思是要我賣題?”
顧知舟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如今家沒了,你是要我的名聲也徹底毀了嗎?!”
徇私舞弊,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了,自己輕則毀了前路,重則可能這條命也得搭里面!
顧芷涵當真是不知所謂,什么話都能說出來了。
顧芷涵有些急了,
“也就是一年的事兒!
我知道,那些學子為了能夠買點兒題,都是恨不得傾家蕩產(chǎn)的!
哥,你就是太小心了!
若是你這么小心,怎么賺得到銀子?
反正,你若是覺得心里過意不去,那就今年做,能把咱們的府邸贖回來就行了,其他的再說就是!
你也說了,母親的心里頭就惦記著侯府,怎么舍得看見侯府真的被收走?
到時候要是母親親眼看見了府邸沒了,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顧芷涵越說越起勁兒,
“你在的那個位置也不必須要泄露太多,不會有人查得到的!”
顧知舟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可是此刻,他真的挪不動半點腳步。
顧芷涵見他如此,便就知道這是有戲,越發(fā)的起勁兒,
“哥,這天底下哪兒還有不花銀子就能辦成的事兒?
你瞧瞧,從前咱們都瞧不上寧安王,可他偏偏是個王爺,手上有銀子,這成婚都多氣派?”
顧芷涵的話酸溜溜的,
“咱們還得算計來算計去,這根本就不公平。
咱們頂多也就是想留住自己的家而已,這又算得上什么壞事兒?”
她委屈道:
“我是真的被騙了,這才干了這樣的蠢事。
哥,看在我一直想辦法的份兒上,你就別生我的氣了,行不?”
顧知舟沉默著,腦子里驀地想起昨日的事情。
自己回到府上,連一根蠟燭都點不亮,還是沈臨璟身邊的人叫人送了銀兩和蠟燭……
這不就是在羞辱自己么?
若是自己有銀子,謝若棠說不定就愿意跟自己好,會覺得跟了沈臨璟是錯事呢?
原本被拼命壓制住的念頭在此刻瘋狂地再次竄起,讓他手心都有些發(fā)汗。
顧芷涵跟顧知舟這么多年的兄妹,自然是明白顧知舟此番是什么意思,當即開了口,
“哥,你放心,這件事兒我肯定不叫你為難!
你只管將題目給我,我來聯(lián)系人!”
她是女子,聯(lián)系賣題再簡單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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