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幾乎要從胸腔跳出來一般,謝若棠僵硬地任由他引導(dǎo)著。
果酒的香甜和愛人的唇,一夜的紅浪翻滾,直到天明,這才寂靜。
謝若棠這一覺睡得過于安穩(wěn),只覺得自己如一夜小舟漂浮在江河上,被狂風(fēng)驟雨撕扯,最后終于平歇。
等到蘇醒,謝若棠渾身就像是被碾壓了一遍似的,甚至連手都不愿意抬一下。
沈臨璟趴在她旁邊,玩弄著她的發(fā)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謝若棠,看起來依舊精神奕奕。
謝若棠開始還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嫁了人,察覺到自己沒有穿衣裳,臉上瞬間漲紅想往角落去,沙啞著嗓子道:
“走開。”
她想斥責(zé)這個(gè)昨夜毫無節(jié)制,將自己翻來覆去欺負(fù)的男人,可是因一夜的荒唐,連著自己的聲音都聽著啞啞的,沒有半點(diǎn)威懾力不說,更像是一種無形的邀請(qǐng)。
沈臨璟湊上前,
“不走。”
他越看自己的心上人,越是覺得他家若棠生的貌美。
謝若棠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昨日是他動(dòng)的最多,偏偏自己就像是被吸干了精髓一樣,沈臨璟就像是妖精一樣,越發(fā)的精神奕奕。
這一定有什么問題!
謝若棠不睬他,
“荒唐!”
老夫人在她臨出閣前給自己的那本冊(cè)子根本就沒有拿出來,全然是眼前的人引導(dǎo)著,一切都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謝若棠想到他那無師自通的手法,心下驀然升起一股微妙,酸酸的。
沈臨璟……
之前可曾和其他女子這般過?
沈臨璟是不是第一次,她在之前就想過,覺得并不重要。
畢竟自己在上一世也嫁過人。
興許是因著對(duì)方的縱容和愛,所以如今謝若棠也開始有些計(jì)較起來,心中不由得想起這些事情。
沈臨璟原本還見謝若棠的臉上帶著笑意,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也淡了下來,便就知道她是真的有了些情緒。
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沈臨璟不明白,但是他會(huì)哄。
他如一只大狗一般拱在了謝若棠的脖頸處,嗅著她脖頸的幽香,一刻也不肯下來,
“怎么不高興了,是我昨日太粗暴了?”
“……不是。”
謝若棠悶悶道:
“你之前告訴我,說,從前去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是只喝酒吃菜的。
當(dāng)真只是這些,沒有什么紅顏知己?”
謝若棠知道自己這樣問不好,甚至后悔自己應(yīng)該在成婚前就問得。
可是成婚前,她的確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中過,更別提問了。
沈臨璟一頭霧水,
“什么紅顏知己?”
沈臨璟有些茫然,謝若棠又羞又惱地推了他一把,低聲道:
“就是,就是那種!
你若是沒有,為何昨日你……”
再后面的她說不下去了。
即便自己活了兩世,也不是頭一次經(jīng)歷,可那些話還是羞于啟齒。
沈臨璟這才反應(yīng)過來謝若棠說的是什么,頓時(shí)哭笑不得,在她的唇上重重親了一口,
“不曾。
我的心上只有你,而這種事情,也自然是要跟自己的心上人做才有意思。
齊嬤嬤找了宮中有過經(jīng)驗(yàn)的嬤嬤來告訴過我,如何能夠讓女子新婚之夜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