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琳揪了揪正有所失神的看向星空的嚴初九,“哥,下午你和欣姐抓螃蟹,玩得很開心啊!”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
嚴初九心里咯噔一下,難不成自己和安欣接吻的時候,被她看見了?
他忙低頭看向許若琳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深情,似乎不太像東窗事發(fā)的樣子,這就強作鎮(zhèn)定的握住她的手。
“也沒多開心,安醫(yī)生是只趕海菜鳥,鼻子也不靈,我整個下午就光忙著教她怎么夾蟹子、摳鮑魚,可累了!”
這話半真半假!
教手藝是真的,接吻也是真的,累是假的,不開心是假的。
不過有些事絕不能提,許若琳再大方,再包容,估計也不會愿意和閨蜜分享自己的男朋友。
許若琳卻是搖了搖頭,“可我看見欣姐和你待在一起很開心呢!”
嚴初九不知該怎么接話了,生怕說多錯多。
許若琳沒注意到嚴初九發(fā)緊的神色,只是看向船艙的方向。
“哥,欣姐一直是個不快樂的人,總是沉默寡,抑郁不歡,似乎心里有很多事情一樣。我問她,她也不愿說。”
嚴初九聽許若琳這樣說,才明白安欣母親的事情,她只告訴了自己,連最要好的閨蜜也沒透露。
許若琳輕撫著嚴初九粗糙的手指,“不過這次出海,我發(fā)現(xiàn)她似乎改變了一些,那張臉不再一天到晚的繃著,不再像全世界都欠了她錢沒還似的。尤其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偶爾還會笑一下呢!”
嚴初九不由想起下午礁石邊那個猝不及防的吻,想起安欣被自己吻得發(fā)僵的身體,還有后來她紅著眼眶避開的模樣。
他就心虛了起來,不太敢去看許若琳清亮的眼睛。
這眼睛太干凈,照得他自慚形穢!
“所以啊,”許若琳卻是強迫他看著自己,“我想著你嘴不是挺會說的嘛,又會逗人開心。以后你多跟欣姐說說話,別總讓她一個人待著。讓她多笑一下,人生很短,我希望她能快樂一些!”
嚴初九有些意外,“琳妹,你是不是太大方了?讓自己的男人去哄另一個女人開心?”
許若琳輕橫他一眼,“哥,你別多想呀,我不是讓你做什么,欣姐是我最好的閨蜜,以前我有什么頭疼腦熱,她從來都是隨傳隨到,我有什么事,她也第一個幫忙,可我從沒為她做過什么,我就想她開心些,別總把自己裹在殼里。”
嚴初九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覺得喉嚨發(fā)緊。
許若琳把安欣的孤單當成心頭事,自己卻背著她,跟安欣發(fā)生了許多不可告人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