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美貌,竟會在此刻呈現(xiàn)出如此可怖的模樣!
一股涼意從腳底竄上天靈蓋,寧靜柔瞬間收斂了所有外放的情緒,強(qiáng)迫自己恢復(fù)平日里的高傲。
可那雙死死盯著沈姝璃的眼睛里,恨意卻如同淬了毒的藤蔓,瘋狂滋長,幾乎要凝成實(shí)質(zhì)。
都是這個女人!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會如此失態(tài)!
怎么會暴露出這般不堪的一面!
這筆賬,她記下了!
寧靜柔心理素質(zhì)確實(shí)強(qiáng)大。
在鏡子前失態(tài)一瞬后,她幾乎是立刻就調(diào)整好了情緒,臉上重新掛上那副無懈可擊的淡然神情。
“算了,這破屋子也沒什么好看的,不如去樓上的陽臺看看風(fēng)景。”
寧靜柔說完,也不等沈姝璃回應(yīng),便自顧自地提著步子,腳步匆匆地朝樓上走去。
沈姝璃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她倒要看看,她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二樓的露天陽臺很大,角落里還養(yǎng)著幾盆應(yīng)季的花,但最近無人打理,已經(jīng)有些蔫頭耷腦。
“果然是資本家做派,還學(xué)布爾喬亞那套,你們沈家簡直腐朽到了根子里!”
寧靜柔看著那些花花草草,又找到了新的攻擊點(diǎn),語刻薄,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心底積壓的妒火宣泄出萬分之一。
沈姝璃聞,只是淡笑一聲,那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那不如寧同志讓你們寧家使使力,讓上頭下個命令,把全國能開花的東西都給滅絕了。否則,這些花花草草依舊會流入尋常百姓家,給各家各戶的生活錦上添花。”
寧靜柔再次被噎得啞口無,她寧家,哪有那么通天的能耐!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再與沈姝璃做口舌之爭,而是走到陽臺邊上,扶著欄桿,向下眺望沈公館的景致。
說實(shí)在的。
如今的沈公館,除了幾處必要的綠植,地上連片像樣的草坪都沒有,實(shí)在沒什么可看的。
寧靜柔轉(zhuǎn)了一圈,目光無意間掃過后院,當(dāng)看到那個正在打拳鍛煉的高大身影時(shí),她眼睛驟然一亮,一個惡毒的計(jì)策瞬間涌上心頭。
“沈同志,你快過來看,”她忽然驚呼一聲,指著一旁的雕花石柱,“這柱子是不是松了?這要是掉下去砸到人,可不得了!”
沈姝璃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jì),但依舊閑庭信步般走了過去,抬眸懶懶地瞥了一眼,淡淡道:“你看錯了。”
“哎呀,你仔細(xì)看看嘛!”
寧靜柔見她不上當(dāng),竟是主動上前,一把死死抓著沈姝璃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只手狠狠地抵在自己纖細(xì)的脖頸上。
與此同時(shí),寧靜柔的身體急速向后退去,后背重重地抵在冰冷的石欄桿上,她雙手死死禁錮著沈姝璃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帶得向前傾。
一個完美的被人掐著脖子挾持,即將被推下陽臺的驚險(xiǎn)畫面,就這么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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