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嬸腳和手都摔傷了,腳是扭到了,腳踝腫得跟饅頭一樣大,不能走路,胳膊撐到地上,直接骨折了,難怪連手機都握不穩(wěn)。
簡知頭部外傷,縫了針,別的倒沒什么,頭有點暈暈的,除了喝了酒的緣故外,可能也跟失血有關(guān)系。
簡知很擔心,縫針后能不能坐長途飛機。
醫(yī)生也沒給她確定的答復(fù),只問了航班時間,一算,還有十幾天,加上傷口并不大,便說看到時候的愈合情況。
簡知和陳嬸住了不同的病房,沒有人照顧她們,護士有問到家屬,簡知不帶絲毫猶豫,直接拜托護士請了兩個護工。
簡知頭暈得厲害,但是仍然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切,等所有事都安排妥帖,她終于是熬不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也睡了很長時間。
病房里其實時不時有護士或者醫(yī)生來走動,也會有聲音,如果在平時,肯定睡不踏實,但這次不同,簡知一直睡著,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
隔壁的陳嬸擔心她,不斷請護工過來看看情況,護工帶回去的消息都是:還在睡。
給陳嬸著急得不行,但是醫(yī)生說,人還好,并沒有什么事。
陳嬸都納悶了,沒什么事怎么這么能睡呢?而讓陳嬸更不滿的是:她們兩個都住院了,先生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嗎?就算太太睡得太熟,可能聽不到電話,她的電話也一直沒響啊!她晚上還給先生打過電話的!她打電話就代表有事,先生竟然也不回……
溫廷彥還是打電話過來了的,只不過,是第二天下午了。
那時候簡知剛剛醒,早餐和午餐都沒吃的她,迷迷糊糊聽見手機在抽屜里響,算是把她鬧醒了。
她請護工給她拿的手機,來電顯示:溫廷彥。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那邊傳來溫廷彥的聲音,“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