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車的問題解決了,簡知和巡演團(tuán)一起,再次乘車,奔赴下一個城市,這一站,是水城。
著名的水城,著名的緣分天使娃娃。
當(dāng)簡知看到街巷里幾乎家家店鋪都在賣的娃娃,忽然想起了家里那一個又一個,擺了一排的娃娃,美其名曰,怕她一個孤單。
她曾經(jīng)傻傻地以為,那些娃娃真的是來陪她,呵,也不知道最終是陪的誰。
蔣仕凡以為她想要買,“簡學(xué)姐,要不要去挑一個?”
簡知搖搖頭,不是娃娃不好,只是對于她來說,是不快樂的回憶。
手機忽然來電,是一個陌生的國外號碼。
簡知接聽,對方禮貌地說自己是酒店前臺。
原來是他們今天早上退房的德國酒店。
“女士,你房間里有一把鑰匙,應(yīng)該是你遺漏的,你能不能留下你現(xiàn)在的地址,我們給你郵寄過去?!?
鑰匙?
“是不是還掛著一個鑰匙扣,照片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中國人?”簡知問。
“是的,女孩是你,我們記得你的樣子?!?
簡知笑了笑,“謝謝你,扔了吧,不要了?!?
“不要了嗎?確定嗎?”前臺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不要了,扔了,謝謝你們?!焙喼麛酂o比。
“好的,那打擾你了,很抱歉?!蹦沁吘频昵芭_把電話掛斷了。
簡知知道,是家里的鑰匙。
家里是密碼鎖,但是也有鑰匙,剛結(jié)婚的時候,是溫廷彥說,鑰匙還是要帶著,萬一門鎖沒電忘記沖了,或者指紋沒刷出來,又或者密碼忘記了,還有鑰匙可以開門。
所以,她把鑰匙串起來,還用她和溫廷彥不多的合照中的一張,去定制了一個鑰匙扣,連同鑰匙放在包的夾層里。
五年過去,她這個包還沒換,她也忘記鑰匙這回事了,沒想到,這次居然從夾層里跑出來了。
就當(dāng)是一種宿命的標(biāo)志吧,她和溫廷彥,結(jié)束了,鑰匙也該丟了。
“走吧,我們?nèi)コ员苛堋!焙喼匆姴贿h(yuǎn)處的冰淇淋店,意大利的to可太有名了。
德國某酒店,前臺叫住清潔,“這個,客人說扔掉不要了?!?
正在前臺準(zhǔn)備問訊的某中國男人隨意一看,猛然睜大了眼睛,“什么東西不要了?我看看!”
“哦,是上一個客人的。”前天跟他解釋。
他去撲過去,從清潔手里搶東西,“我看看!”
“先生!這不是你的!不能給你看!”
“怎么不是我的!就是我的!你看看照片里的人是不是我!”溫廷彥有種失去理智的沖動。
清潔詫異地看看他,再看看鑰匙扣上的照片,比對之下,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我?你看清楚沒有?這是我家的鑰匙!照片里的女孩是我妻子!”溫廷彥一疊聲地叫囂。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不能給你……”清潔還是搖頭。
“你這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呢!你都看清上面的人是我了,怎么還不還給我?”溫廷彥又要去搶。
前臺過來制止了,“先生,你要在這里搶劫嗎?我們要報警了!”
“報警?”溫廷彥怒了,“你們隨意丟棄客人的貴重物品,還有臉說報警?你們不報,我都要報!來報警吧!”
吵鬧聲終于驚動了大堂經(jīng)理,來了解到底怎么回事。
雙方把經(jīng)過各自闡述了一遍。
溫廷彥把自己的護(hù)照,手機里和簡知的結(jié)婚證照片,都找了出來,擺給大堂經(jīng)理看,證明自己和簡知就是夫妻,鑰匙就是自己的。
他的態(tài)度很強硬,“隨意處置客人的東西就是不對的,你們這么做極其不負(fù)責(zé)任,如果這鑰匙落入有心人手里,那不是盜賊輕而易舉就能進(jìn)家門?”
前臺和他力爭,“我們已經(jīng)給客人打過電話,是客人說不要了,扔掉的?!?
“不可能!”溫廷彥豁地站起來,“這是她家的鑰匙,她怎么可能不要了?何況還掛著我和她的照片!”
無論如何,溫廷彥都不會相信簡知會說出連家門鑰匙都不要了話!
這么重要的東西,還有他們的合影,她怎么可能隨意交給異國的陌生人就給處理掉了?
就是酒店不負(fù)責(zé)任!
前臺很生氣,“你不信的話,我現(xiàn)在還可以再打一次讓你聽!”
溫廷彥忽然抓到了一個重要信息——前臺知道簡知新的電話號碼。
“你把她電話號碼告訴我,我來打給她?!?
前臺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不可能!我們不能泄露客人的信息?!?
“我是她丈夫!”溫廷彥怒道。
前臺腦袋忽然轉(zhuǎn)過彎來了,指著他,詫異極了,“你是她丈夫你不知道她電話嗎?你是騙子!我要報警抓你!”
“我……”溫廷彥一時間說什么對方都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