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平也不是蠢人,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意思。
劉春花擔心蘇嬌嬌搶了她的工作。
其實,想想也是能理解的。
畢竟,同樣作為知青,同樣在陸家村找的男人,此時,要比拼的是實力。
很明顯,劉春花的男人比不上蘇嬌嬌的男人,要搶她的工作,自然也簡單。
劉志平?jīng)]有接觸過蘇嬌嬌,也不知道蘇嬌嬌的為人,但他知道陸遠朝不是這樣的人。但也不好說,為了女色把自己變成這樣人。
劉志平笑了笑道,“長河大哥,這事你讓我考慮一下吧。”
劉春花這份工作確實是香餑餑,但此時接下來,卻很可能得罪陸遠朝。
作為在這多年的老知青,很是明白,在陸家村,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陸遠朝,但他又不想錯過這個香餑餑。
陸長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劉隊長,我媳婦預產(chǎn)期就這幾天,你先考慮下。”
隨后,陸長河就離開了。
殊不知,他們倆的對話,被躲在角落的周紅蓮聽到了。
周紅蓮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走回知青點
施小珍正在收拾衣服,她找到施小珍,神情欲又止。
施小珍從性格高傲,自認為長相漂亮看不起人,再加上她追求陸遠朝的手段層出不窮,有些還卑劣,所以,與知青點的知青們關系都不太好,倒是與劉春花關系不錯。
施小珍看到周紅蓮,頓時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問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是在同情我嗎?”
周紅蓮立馬擺了擺手道,“哦不不,不是。施姐姐,我剛才看到劉姐的丈夫陸長河來找劉隊長了,我隱約聽到他們說,劉姐生孩子坐月子期間,讓劉隊長暫代她的工作。施姐,你不是跟劉姐是朋友嗎?她怎么把工作給了別人,也不給你啊?”
“你說什么?”施小珍一聽,就大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我只是隱約聽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周紅蓮小心地說道,“要不,你去問問劉姐不就知道了。”
施小珍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
陸遠朝去了廠子里,蘇嬌嬌在院子里教林月月讀書識字。
桌子上,放著作業(yè)本,一支鉛筆。
“月月,你看,這就是你的名字,林月月!”蘇嬌嬌正在教她認識自己的名字,但她擰了擰眉頭,嘴里嘀咕道,“月月還在姓林,是不是該改過來姓陸啊?”
不過傳統(tǒng)意識,除非是上門女婿,跟女方姓氏,不然,孩子就得跟男方姓。
現(xiàn)在陸清香和林懷川離婚了,林懷川不是要被吃槍子兒,就是要坐牢,不管是哪個,再跟父親的姓氏,就對長大后的林月月不利了。
“大舅媽,你在說什么。”林月月抬起頭問道。
“沒什么。”蘇嬌嬌笑著道,“月月,今天你就學寫月字吧。然后,我再從簡單的給你教起。”
林月月上輩子只活到十歲,根本沒有機會讀書識字。
就在這時,蘇嬌嬌聽到外面村民們急切的奔跑聲。
蘇嬌嬌站起來,往外頭走去,后面林月月跟著過來,就看到很多村民往一個方向跑去。
她立馬拉住一個婦人問道,“周大娘,發(fā)生了什么事啊,你們這么著急?”
大娘說道,“陸長河媳婦突然難產(chǎn)大出血,現(xiàn)在要把人送到醫(yī)院去。”
“什么?”蘇嬌嬌疑惑地問道,“劉姐的預產(chǎn)期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怎么就變成難產(chǎn)大出血了啊?”
周大娘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們在地里干活,就聽到陸長生大孫子陸明亮跑來地里找陸長河,說小奶奶要生了,在院子里出了很多血。”
“哈?”蘇嬌嬌有些疑惑地道,“怎么這么突然啊?”
周大娘說道,“蘇同志,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去看看,有沒有幫得上忙的。這可憐見的,生孩子難產(chǎn),這鬼門關,恐怕很難闖啊?”
說罷,周大娘就跑走了。
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鬼門關走一遭
但生孩子時遇上難產(chǎn)和大出血,能活下來的,都是經(jīng)過九死一生啊。
中午,他們跟劉春花見時,劉春花挺著大肚子,一手輕撫摸著肚子,整個人都是母愛的光輝。
可才不到半天時間,她就生孩子難產(chǎn)大出血。
蘇嬌嬌想了想,轉(zhuǎn)頭對林月月道,“月月,大舅媽要去看一看,你一個人在家里,可以嗎?”
不是她不想帶林月月過去,而是真不適合帶林月月過去啊。
林月月很懂事的道,“嗯,大舅媽,我會在家里乖乖的,你去吧。”
六歲時的她,就已經(jīng)很懂事了,現(xiàn)在十歲的她,更懂事乖巧。
蘇嬌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著道,“嗯,你真乖。記住,見到陌生人就躲,就跑,知道嗎?”
其實農(nóng)村孩子都是放養(yǎng)的,只要孩子們不出村,就很安全。
“嗯,我知道的,大舅媽!”林月月應道。
蘇嬌嬌是在半路上碰到他們的。
四個大男人抬著門板,門板上正是躺著難產(chǎn)的劉春花,此時,她衣服上,手上,渾身是血,身下還在流,整張門板也是血,臉色蒼白,額頭滿是汗水,表情痛苦而猙獰,嘴里痛苦的“啊啊”大叫,還圍著一圈婦人跟著跑。
蘇嬌嬌看到這一幕,渾身頓時僵硬起來。
這時,一個婦人大喊道,“不好,產(chǎn)婦暈過去了。”
場面頓時一片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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