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棠興奮埋在小熠的胸口,“小熠還沒回過家呢,家里以前專門給你準備了一個房間,你知道嗎?”
小熠顯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被姑姑逗得哈哈大笑。
一旦傅海棠不把腦袋放在他胸口,他就著急喊:“嘟嘟,嘟嘟。”
傅海棠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糾正小熠的叫法了,聽見他著急喊,又繼續(xù)逗他。
說說笑笑間,兩人就走到了宿舍和訓(xùn)練場的交叉路口。
有不少女兵都從這條路結(jié)伴去訓(xùn)練場轉(zhuǎn)悠,但姑嫂二人顧忌楚文州這顆定時炸彈,都沒提這件事。
徑直回了宿舍。
而和她們擔心的一樣,楚文州確實在訓(xùn)練場。
眼神就沒從女兵們身上移開過,可惜一直沒發(fā)現(xiàn)姜瑜曼。
他想關(guān)心她哪里受傷的計劃被迫泡湯,最后只能悻悻回了宿舍。
不過他逮著女兵看的消息,還是很快傳到了莫方海耳朵里。
“這個楚文州,就是改不了眼睛放在女兵身上的毛病。”
看什么不好,非要看女兵,而且還是二十二師的女兵!
這要是被鄭留疆知道了,又要說他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個臉他可丟不起。
一氣之下,莫方海電話打到了十九師,將這事告訴了楚延龍。
楚延龍本就因為另一件事焦頭爛額,現(xiàn)在小兒子還不省心,到處闖禍。
一掛斷電話,就氣得把桌上的文件掃到了地上。
看著滿地紙張的地面,他坐在椅子上,眼底閃爍著淡淡的不安。
今天他聽說,檢查所那邊似乎已經(jīng)查清了傅望山的案件,要讓他回來了。
如果他的冤屈真的全部被查清,那檢查所那邊,會不會順藤摸瓜查到他這里?
胡思亂想中,他用手蓋住臉,緩了好久才起身,坐著小轎車回到了家里。
此時的楚家,許雅鈞剛與姜晚霞吃完飯。
看見他回來,許雅鈞還沒來得及介紹,楚延龍就黑著臉把楚文州的所作所為批了一頓。
末了,還道:“告狀的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一通毫不留情的斥罵后,直接回了樓上書房。
許雅鈞白天被氣暈,晚上還被楚延龍一反常態(tài)遷怒,差點沒有又暈過去。
這下也沒心思介紹姜晚霞了,讓人給她收拾了一個房間,就自已回了房間。
就這樣,
姜晚霞第一天來楚家,沒有見到楚文州、沒有得到長輩的關(guān)愛,還莫名其妙聽了一頓訓(xùn)斥。
坐在床上,她有點想哭。
還是看著裝潢精致的房間,才把淚意憋了回去。
未來公婆不好相處,也沒什么。
只要和楚文州結(jié)婚,她就是這個家未來的女主人,這些委屈只是暫時的考驗。
像姜瑜曼那種先甜后苦,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公婆再體貼明事理也沒用,停職查辦后,比普通人還不如。
想通后,姜晚霞躺上床,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靜謐的夜晚里,
檢查所的辦公室卻亮了一夜。
次日一大早,就有同志帶著蓋了章的文件,登上了最早前往洛川的那趟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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