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回頭看了陸裴野一眼。
他不相信云初不在家。
因為上一次云初晚歸回來,已經跟他保證過了,以后不會再犯。
陸裴野慢悠悠的出了電梯,跟了進來。
安靜的房間里,霍宴州徑直推開臥室的門才相信,云初真的沒有回來。
轉身出了臥室給云初打電話,手機又關機了。
霍宴州陰沉著臉問陸裴野:“她在哪兒?”
她明明答應她每天盡量早回家,不再掛他電話,手機不再關機。
這才過去一天,就又開始了。
陸裴野朝霍宴州翻了個白眼:“有什么好著急的,你自已不也剛回來?”
霍宴州黑著臉,轉身準備出門去找人。
陸裴野攔住他:“雖然那個老六人確實不咋地,但有季遇在,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霍宴州揚起手臂甩開陸裴野,露出手腕的白色綁帶。
陸裴野正經了表情:“你受傷了?”
霍宴州陷入沉默。
他身上的傷不止手腕,還有后背。
云初明知道他身上有傷,卻不聞不問。
查了一下副卡的消費記錄,發現云初今晚在皇廷酒吧消費了二百多萬,光是陪酒的男男女女加起來就點了七個。
好。
好的很。
霍宴州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陸裴野拍了下他肩膀:“你不能只允許你自已犯賤,不允許云初發泄,云初都想開了,你還有什么想不開的?”
霍宴州咬緊后槽牙:“她這不是想開,是在作死。”
陸裴野:“要不你直接把她弄死吧,反正云家無權無勢也怎么不了你,”
霍宴州剜了陸裴野一眼。
陸裴野沒打算放過他:“大年三十把自已老婆扔在馬路上,去陪那對母子放煙花,你就這么愛?”
霍宴州煩躁的開口:“宴辭他只是個孩子,口無遮攔的叫了我一聲爸爸,我能怎么辦?”
霍宴州說:“云初性格外向,心里藏不住事兒,如果我告訴她宴辭不是我兒子,用不了多久我爺爺就一定會知道,如果我爺爺知道宴辭不是我親生的,他對安寧母子只會比六年前更狠。”
陸裴野:“既然你已經做好一直當這個便宜爹了,就干脆把謝安寧娶了,這樣不是更有說服力?”
霍宴州心里悶的厲害,用力抽了一口煙:“我是不可能為了安寧母子跟云初離婚。”
陸裴野嘆了口氣:“宴州,你都沒發現云初已經不愛你了嗎?”
兩個男人無聲對視。
霍宴州臉色陰沉的嚇人:“她不會的。”
陸裴野幸災樂禍的笑:“你都不知道她今天晚上跟我說,你去陪謝安寧母子的時候有多淡定,跟瑟六劃酒的時候有多開心,”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
霍宴州陷入沉默
陸裴野說:“她如果還愛你,怎么可能把你往謝安寧懷里推?”
陸裴野又問他:“你不愛云初,你能容忍她去找別的男人嗎?”
陸裴野離開后,霍宴州去陽臺抽煙。
他承認,他確實不愛云初。
但他也確定,他不能容忍云初去找別的男人。
凌晨五點,霍宴州沒睡,云初也沒回來。
這是她第二次手機關機,夜不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