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樓點了點頭。
洗過澡的崔向東,在臥室內換好衣服,走出來后才發現老樓,就坐在沙發上。
叼著煙的老樓,用力吸了一口,把煙頭掐滅。
特干脆的說:“我和曉雅攤牌了!我的閨女,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攤牌了?”
崔向東看著老樓,傻了半天才問。
老樓點頭:“攤牌了。”
崔向東又問:“她哭了?”
老樓點頭:“哭了。”
崔向東不說話了。
老樓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在孩子的份上。能不能在她臨走前,再陪她一個晚上?讓她和孩子增加一點歸屬感,和安全感。別看曉雅別看我,就看在孩子的份上。那樣,對保胎有著莫大的好處。身為男人,不用非得做一個好丈夫,但必須得做一個好父親!別學我,既不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是一個把兒子教育成才的好父親。”
老樓說完,轉身快步走出了客廳。
他要直接去廠子里。
崔向東站在原地,久久的沒有動一下。
“男人不用非得做一個好丈夫,但必須得做一個好父親!”
老樓說過的這句話,始終在崔向東的耳邊回蕩。
足足半小時后。
“老樓還真是矯情。奇怪,他說自己不是個好父親,我沒意見。他怎么說自己,不是一個好丈夫呢?他對王艷霞,已經夠好的了吧?”
崔向東不解的搖了搖頭,走出了屋子。
他懷揣著很復雜的心情,走進了他生活了兩年的西鄰客廳內。
熟悉的感覺。
熟悉的女人,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