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爺爺。”
張澤國放下水壺:“我覺得我們張家,不該像于家、王家那樣聯(lián)手抵制云湖嬌子。無論怎么說,嬌子和崔向東,都是青山大旱的功臣。而且我本人,也確實很佩服向東同志。況且您老也說過,他可能會被老人家納入了后備人才庫,需要我去好好結交。”
唉。
張老張無聲嘆了口氣,說:“別的事,我們也許不用理睬。但這件事,張家必須參與。”
張澤國滿臉的不解。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若不摧,必為異類。”
張老花白的壽眉驟起:“崔向東在那篇文章和旱情中,出的風頭太大。讓棄之的燕京崔家、悔婚的蕭家成為了笑柄。讓于家損失慘重,更是讓天東四大家的無數(shù)年輕一代,黯然失色!簡單的來說,就是他觸犯了很多人的根本利益。最為關鍵的是,他是一個棄子!我張家必須得在大勢所趨,和老人家的欣賞之間,做出一個抉擇。”
性情淳樸的張澤國,這才恍然大悟。
“澤國,人生在世,有時候必須得做一兩件,不愿意做的事。”
張老語重心長的說:“別說是我張家了,就算是欣賞崔向東的天明同志,不也是無法抵御大勢?那篇文章的影響力,簡直是太大了。把以魔都陳家,江南商家,西北王家,燕京蕭、崔兩家,以及天東于家等多達十多家的臉,都抽腫了啊。這么多人被打臉,他們積攢起來的怨氣,其實全靠那位老人家壓著!大家不敢對老人家有什么意見,還不敢對一個棄子嗎?”
他說著,站了起來。
倒背著雙手,在屋子里來回走動著,喃喃地說:“我馬上就要九十歲了。如果我護著一個人的話,能護多久?”
張澤國臉色大變!
他當然能聽得出,張老說的不是自己。
如果老人家不在了,就再也沒誰能壓得住那些臉腫的人!
現(xiàn)在天東全境抵制嬌子,其實就是那些人在借助這件事,想提前打壓崔向東。
“本來,我還在為這件事猶豫。”
張老停止了走動,說:“可當香江的蘇百山,親自給你大哥打電話,表達出要打壓崔向東的意思后,我才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