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幾乎從不嘆氣的秦襲人,竟然嘆了口氣,說:“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該提前和粟顏說一句,再演戲。這樣就能避免了她,誤以為被崔向東拋棄后,而傷心欲絕。”
“提前和粟顏說一句,大家一起演戲也不是不行。前提呢,是得要求那些人都是瞎子!”
樓小樓卻說:“那些人是做什么的?哪一個不是老奸巨滑,目光如炬的?就憑那個美女醫生的演技?只會為那些人將計就計,給崔向東挖坑而提供條件。至于她會被傷害,哼。”
她冷哼了聲。
才說:“如果一個女人,為了她男人的全局利益,卻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那她還有什么臉說愛?正如小姑姑您。當初把舍命把崔向東,從即將崩塌的民房中推出來時,您想過這樣做,值不值得嗎?”
沒有。
那個暴雨之夜,秦襲人即便被挖出來到現在,都沒想過她舍命救崔向東,究竟值不值得。
她只是覺得:“我是崔向東的妻子,為了他去做任何事,都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我不會因鼓動崔向東利用粟顏,傷害了她,就有所愧疚的。我能允許她在崔向東的身邊,這就是天大的恩賜。”
秦襲人語氣木然的說完,結束了通話。
她起身,在辦公桌前來回的走動了片刻。
拿起話筒撥號。
很快。
電話內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是云湖縣招待所,你是哪位?”
“我是云湖縣局的秦襲人。”
秦襲人干脆的吩咐:“讓你們招待所胡主任,現在來縣局一趟找我。”
不等對方說什么,秦襲人就放下了話筒。
她走到窗前,負手而立,看著窗外,輕聲自語:“今晚,崔向東會用什么樣的方式,來拒婚苑婉芝呢?”
午后一點二十。
縣委辦公樓的二樓最西邊,門朝北的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