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戛然而止,電梯內(nèi)的氣壓低得不行。
溫頌垂著眉眼一不發(fā),商郁臉色也難看得要命,周聿川不知道該勸誰的好,索性不說話了。
電梯抵達樓層后,周聿川看向溫頌,叮囑了一句:“有什么事隨時找我。”
而后,先出了電梯。
電梯內(nèi),剩下的兩人還是各站一邊,如陌路一般。
溫頌也沒有想解釋什么的意思。
他誤會了正好,這樣不可一世的太子爺,也不屑于再和她一個極品戀愛腦糾纏在一起了。
她也不用去想那紙協(xié)議該怎么辦。
他們之間,很快就能一刀兩斷了。
對,這樣最好了。
她也不會太難過的,反正,他們早就分開過一次了,她也早就習(xí)慣了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日子了。
這樣,將來她為父母報仇的那一天,他也可以無所顧忌地恨她了。
對他們兩個人都好。
電梯抵達22樓時,溫頌一秒都沒有多待,電梯門一開,就闊步走了出去。
她好像有點崩潰。
但不想被他看見。
商郁看見她如躲瘟神一樣的速度,神情冷得可怕,邁出電梯,提步就往她的反方向走去。
他的耐心已經(jīng)告罄了,她想如何就如何好了。
想要和周聿川復(fù)婚,那就復(fù)婚。
一份份子錢而已,他還是拿得出來的,他對她,什么時候小氣過。
他會封個大紅包的,比她一婚時的還要大。
可推開家門的那一瞬,他看見玄關(guān)處那雙只屬于她的家居拖鞋,心臟驟縮,理智不知被什么一股腦的壓下去。
而后,轉(zhuǎn)身就大步朝她的方向走去!
溫頌回到家,一邊脫掉鞋子,一邊合上家門時,門板突然被一股力道抵住了。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家門就隨著那股力道被推開,男人垂眼,見她光著腳,直接打橫就將人抱進了懷里。
在應(yīng)對她掙扎的間隙,男人還不忘騰出一只手,替她關(guān)上家門。
而后,步子邁得又快又大,將她抱進了自己家里。
溫頌還在掙扎時,就被他放到了玄關(guān)柜上,無可避免地平視著他漆黑又翻滾著怒火的眼眸。
商郁極力平復(fù)著自己的火氣,盡管如此,語氣還是冷得如三九天的寒冰:“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溫頌愣了一下,“什么問題?”
與商郁的暴躁比起來,她平靜得有些過分。
這樣的態(tài)度,更是激怒了男人。
商郁舔了舔后槽牙,眼尾被怒氣逼得通紅,“我在樓下問的那個問題。”
是不是復(fù)婚的問題。
溫頌?zāi)艘幌隆?
商郁心臟猶如被什么勒緊,腮幫緊咬,定定地盯著她,“說話!”
他好像快被逼瘋了。
他自認一向在什么事上都游刃有余,從沒想過,會有被逼到這一步的一天。
偏偏,始作俑者仿佛感受不到,他快要抵達臨界點的情緒。
“不說話是吧?”
商郁氣得連連點頭,幾個深呼吸也無法緩解一點,俯身就要覆上她的雙唇。
他必須通過什么方式發(fā)泄一下。
他迫切地,想要讓她的情緒,也能有那么一點點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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