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聽得直皺眉,“隨她,她吃這套我攔不住。”
她要不是吃這套,早些年也不會被周聿川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
商郁越想越煩,沒等商一再說什么,冷著臉就起了身,“開車,去趟景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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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頌從江家出來的時候,蕭老還提出送她。
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獨自回到家,周聿川已經(jīng)拎著保溫食盒站在她家門外,“吳嬸聽說我現(xiàn)在住你樓下,特意做了些你愛吃的菜送過來,讓我拿給你。”
結(jié)婚那三年,日常生活上周家對她照顧最多的人,就是吳嬸了。
溫頌看了眼食盒的大小,也知道不是她和佟霧兩個人能吃完的,出于禮貌問了句:“你吃過了沒,要不要一起?”
“可以嗎?”
周聿川眼底劃過光亮,但沒有馬上答應(yīng),而是不放心地問了這么一句。
溫頌有一刻想起了小時候的周聿川。
那時候的他,就是這樣的,透著這么一點點的小心翼翼。
溫頌輕輕抿唇,“吃個飯而已,沒什么不可以的。”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周聿川溫潤地笑笑,隨著她一起進(jìn)了家門。
溫頌打開鞋柜給他拿家居拖鞋時,周聿川瞥見一雙鞋碼合適的男士拖鞋,指了下,“這雙我應(yīng)該就能穿。”
“這雙不行。”
溫頌拒絕得很干脆,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語氣有些生硬,解釋道:“這雙是我哥的。你應(yīng)該知道,他講究得很,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這雙鞋,買回來后就商郁穿過一次。
周聿川神情微頓,落在身側(cè)的手指蜷了蜷,也沒說什么,“這倒是,你隨便給我拿一雙吧。”
“好。”
溫頌沒找出適合他的鞋碼,拆了雙一次性拖鞋給他。
都是佟霧出差住酒店薅回來的。
家里來客人,倒也能派上用場。
周聿川這方面很隨意,也不挑剔,穿上就往餐廳走去。
佟霧今晚沒會議,抱著卷宗回了家,抬頭朝他們的方向看了眼,“有免費晚餐?”
“吳嬸做的。”
溫頌笑笑,放下包包,“快去洗個手來吃飯。”
她其實也記不清上一次和周聿川,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吃飯是哪一次了。
印象中,自從結(jié)婚以來,他們在一起好好吃飯的時候就極少。
很多時候,都只不過是做做表面功夫。
他是,她也是。
他做給她看,她做給周家和商家看。
佟霧嘗了嘗桌上那道色澤誘人的紅燒肉,連忙給溫頌夾了塊,“嘗嘗,是你喜歡的。”
“好。”
溫頌笑了下,夾起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剛放到嘴邊,胃里不自覺就翻涌了起來。
她眉心一皺,把肉放回碗里,喝了一大口橙汁才緩解掉那種不適感。
之前她一直沒有過什么明顯的妊娠反應(yīng),沒想到,今天說來就來了。
周聿川心思細(xì)膩,也停下吃飯的動作,“怎么了?不合胃口?”
“我的鍋,”
佟霧反應(yīng)得快,把那塊肉從她碗里夾走,自己吃了,“差點忘了她這幾天腸胃不舒服,吃不了油膩的。”
溫頌也確實不想讓周聿川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別說你,我自己都忘了,看見紅燒肉就嘴饞。”
溫頌是醫(yī)生沒錯,但她很少花心思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