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厚林聽著妻子的話,眼神說不出的復雜,看著眼前那茶碗白酒,猛然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個干凈。
放下茶碗,他拿起剛開的一瓶白酒,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于桂枝看著自家男人的樣子,哭的更厲害了。
“咱這大隊書記不當不行嗎?俺只想好好過日子,咱什么都不要還不行嗎?”
趙厚林嘲諷地笑笑:“你不想要由的著你嗎?你看看那兩個畜牲,家里來個人都得從頭盯到尾……”說到這里又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我就說嘛,看著他們兄弟倆有問題。”
一直趴在桌子上的蘇燦突然在此時抬起了頭,接著坐直了身子,把趙厚林和于桂枝都給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還裝醉偷聽別人說話呢?”
于桂枝嚇的臉色發白,話都說的有些結巴了。
趙厚林一臉警惕看著她:“你你……你怎么回事?”
“叔,嬸子,你們不用害怕,其實我不是來幫我妹妹提親的。叔,昨天有個桃花村的周青山來找過您,說要談豬下水的生意。您說瞧不上他干的事情,把他給攆回去了。這事您還記得吧?”
趙厚林道:“記得,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蘇燦解釋道,“我跟他沒有關系,他是我們桃花村村支書的兒子。他說的豬下水的買賣是我來做。今天中午咱們吃的一鍋豬下水,其實全都是我找的人做出來的。今天我來這里找您,就是想跟您談一下咱們村豬下水的事情。
不過我從頭看到尾,您這個大隊書記應該只是個擺設而已。在西龍村真正管事的,應該是剛剛離開的那兄弟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