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才貴冷哼一聲:“你想什么呢?人家是副省長,咱們的位置能跟人家比嗎?”
蕭才貴妻子牛麗珍道:“不過我聽說不是因為他是副省長才放他回來的,你們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我們怎么能知道?”
牛麗珍壓低聲音道:“他好像是說了一些我們這幾個家庭不太好的事情,算是立了功,所以才被放出來的。”
尹學寬夫妻倆面面相覷:“咱們幾個家庭不太好的事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蕭才貴沒好氣地道:“還能是什么意思?他把咱們收禮的事情給抖擻出來了。他自己還落了個清正廉明好官的名聲。說是省委那邊接下來要給他發個什么獎呢?不過至于什么獎暫時還不清楚。”
尹學寬一聽就急了:“他這不是成了踩著咱們往上爬了嗎?那不行!要放大家一起放,憑什么讓我們的兒子為他鋪路?”
“就是呀,我們興旺被他們抓起來好幾天了,這幾天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呢。這個詹德才太缺德了,他光想著自己的兒子,那我們的兒子呢?他就不管了嗎?”
蕭才貴沒好氣地道:“人家管也是只管自己的兒子,咱們的孩子怎么樣他才不管呢。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到底說了咱們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這話一落,便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尹學寬趕緊去開門,發現來的是陳勝利的父母。
夫妻倆也是焦急不已,一進門便著急地問道:“什么情況?我怎么聽說詹德才被放出來了?這事是真的嗎?”
陳立山和妻子是過來確認這個小道消息的。
尹學寬讓夫妻倆趕緊坐下,蕭才貴還是挺警惕的:“你倆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他怕有人故意放消息給他們。
陳立山妻子道:“我今天原本打算去詹德才家打聽打聽情況的,結果還沒到門口,就親口聽他丈母娘說了這事。我當時就站在墻根處,沒敢露頭。
詹德才他媳婦和她娘壓著嗓門說的,但是我一聽就聽出來了。”
尹學寬反問:“你當時就沒上去問問去?”
“我倒是想問來著,結果就聽詹德才他媳婦說,先把他家兒子救出來再說,現在顧不上別人。再說了,他說我們這幾家的孩子在公安面前說了他家的壞話,說我們忘恩負義。”
牛麗珍一聽便急了:“她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們家興旺不可能是那種人,他肯定是胡說八道!”
“可不是嗎?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當時我正要上前問問情況的時候,那個肖劍帶著兩個公安到了,還說詹德才是咱們省里難得的好官,不像咱們幾家屁股都擦不干凈。
還說他提供的呂建軍的資料都很有用,說呂建軍這輩子別想出來了,我一聽這話不對,趕緊回了家。”
蕭才貴聽的一臉的陰沉:“也就是說,這個詹德才之所以被放了回來,應該是說了呂建軍的壞話。”
“說不定把罪名全都安在呂建軍身上了。反正他是副省長,話怎么說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要真是把罪名安在呂建軍身上,那我們三家呢?詹德才不會也把我們給咬出來了吧?”
“很有這個可能。”
這話一出,幾家人都有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