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丈夫霍北堯。
那么英俊的一張臉,此時卻染著一層寒霜,陰沉得可怕。
“北堯。”南婳朝他伸出手,想讓他拉自己起來。
可霍北堯只是冷漠地掃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扶起林胭胭。
看著她被打得微微泛紅的臉,他擔憂地問:“胭胭,你沒事吧?臉疼不疼?”
林胭胭縮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像只被打怕了的狗。
她哭哭啼啼地說:“北堯哥,你不要怪南婳姐,她是因為太在乎你,才對我下手的。是我不好,我不該愛上你,更不該懷孕惹她生氣,我這就去把孩子打掉”
她掙扎著要走,卻被霍北堯一把拉住,“她敢!”
扭頭看向南婳,他深邃的眸子透著徹骨的冷,“南婳,你找死!”
南婳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鮮血的手臂,血都流到地上了,鮮紅凜冽的一片。
可他卻看不見。
他看不見
心底一片悲涼,南婳自嘲地笑了笑,忍著疼,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站得筆直,背挺得都往后仰了,“霍北堯,你聽清楚了,我打她,是因為三年前那些床照,是她林胭胭拍的!是他們聯(lián)手搞的一個陰謀!她剛才親口向我承認了”
“夠了!”
霍北堯厲聲打斷她的話,墨玉般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厭惡。
“那些床照寄給我之前,胭胭一直在醫(yī)院照顧我,壓根就沒時間跑出去給你和你的野男人,拍那些骯臟的床照!是你自己放蕩,別污蔑胭胭!”
南婳怔怔地聽著,視線落到林胭胭的臉上。
那張滿是淚的臉,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笑容一閃而過,很快又恢復成脆弱可憐的模樣。
南婳也笑起來。
笑容下面是被算計后的憤怒,以及尖銳的恨。
周圍很快圍過來一群看熱鬧的人,對著他們竊竊私語。
林胭胭眼珠微微一轉(zhuǎn),彎下腰捂著肚子,痛苦地說:“北堯哥,我肚子疼,啊,好疼”
霍北堯神情一緊,彎腰打橫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就朝婦產(chǎn)科走去。
長腿闊步,步伐匆匆。
走出去幾步,他忽地停住腳步。
回眸,看向南婳鮮血淋漓的手臂,眸色暗了暗。
壓下心底情緒,他厲聲說:“胭胭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問題,我饒不了你!”
南婳回他一抹蒼白堅硬的笑,心卻在滴血。
心寒、憤怒、挫敗、屈辱像毒蛇一樣勒緊她,呼吸都要斷了。
可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她不能哭,哭代表懦弱。
她要剛剛地站著,直到她恨的這兩個人全都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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