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結果是:排除。
沈南婳不是南婳。
盯著那兩個堅硬的鉛字,霍北堯陷入沉默,心里空蕩蕩的,像有一個大洞。
她是他終生難忘的恥辱,可他還是希望她活著,哪怕再恨她,也希望她活著。
可事實卻是南婳死了,死在了三年前。
死得那樣慘烈。
一種鈍鈍的疼痛慢慢地,細細密密地縈繞在他的胸口。
肖文拿著一疊資料繼續匯報:
“沈南婳是沈氏集團沈風儒的女兒,昨晚和她在松月莊吃飯的是她的雙胞胎哥哥,沈澤川。
沈南婳出生就被國外的獨身姑媽領養了,姑媽三年前因病去世。
她在國外讀的是禮服設計,曾在rosacra總部任婚紗設計師,三個月前調回京都分店工作。資料顯示,她從小就有設計天分”
霍北堯修長手指僵硬地捏著那份鑒定報告,漆黑深邃的眸子沉重空洞。
南婳從小也有設計天分。
三歲就會畫小裙子,十三歲就能縫制禮服,十六歲申請倫敦圣馬丁藝術學院被錄取,十九歲畢業,畢業作品獲得當屆一等獎
可沈南婳不是南婳。
兩人只是容貌相似,專業相同而已。
肖文見他神色不對,安慰道:“太太去世八個月后,有人匿名捐了一份臍帶血,給陽陽做干細胞移植手術。那份臍帶血和陽陽完全匹配,這說明太太有可能還活著”
霍北堯眼睫微微動了動,緩緩搖頭,車子都炸了,人活著的幾率微乎其微。
那份匿名捐贈的臍帶血,他曾讓另一個助理做過親子鑒定,和他并沒有血緣關系。
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一張精靈白皙的小臉,那個兩歲多的孩子,長得挺像南婳的。
霍北堯抬眸,問道:“沈南婳結過婚嗎?”
“資料顯示未婚。沈小姐的戶籍上只有她和女兒兩個人,至于孩子的父親,所有資料都沒有顯示。”
霍北堯手指撐著下頷,片刻后吩咐道:“想辦法查出孩子的父親。”
“好的霍總。”
結束一天的工作,霍北堯帶助理去了保齡球會所。
他生活極其規律,每周至少兩次以上運動,騎馬射箭或者打高爾夫球、保齡球等。
站在球道上,四步助走后,他把球扔出去,打得非常漂亮。
拿起第二個球剛要繼續打,看到隔壁一抹纖瘦孤傲的身影,白皙,美目,朱唇,眼神清冷,是沈南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