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一凜,眼里戾氣橫生。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把自己咬出血了。
說她是咬人的瘋狗,一點都沒冤枉她!
南婳盯著他脖子上鮮血淋漓的傷口,故作驚訝地喊道:“呀,出血了,真不好意思,霍總。這樣吧,我送你去醫院包扎一下,醫療費全部由我承擔。你看好嗎?”
霍北堯俊美如玉的臉,早就冷成了冰。
“還有狂犬疫苗,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加起來一千萬。我要現金,你有嗎?”
“一千萬?”
南婳口吻嫌棄:“你敲詐啊,這么點傷訛我一千萬,你怎么不去搶銀行?。侩y道霍氏集團不景氣了,要總裁出來接私活,填補虧空?”
“夠了!快去拿把剪刀過來!”
“好好好,你稍等。”
南婳轉身出去,等回來的時候,手里拿的卻是一把明晃晃的裁紙刀。
刀刃鋒利,散發出來的鋒芒灼著她的眼睛。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又干又硬地說:“抱歉,霍總,只找到一把裁紙刀?!?
霍北堯朝她伸出手,語氣已經有了不耐煩:“給我,我自己來?!?
南婳盯著他伸出來的手,聲音更加干硬:“你自己方便嗎?”
霍北堯看著那把鋒利的裁紙刀,薄唇勾出一抹嗤笑,“我怕你再一個不小心,拿刀扎穿我的脖子?!?
“好?!弊焐洗饝?,可南婳的身體卻紋絲不動。
腳像釘在了地板上。
仔細看,能看到她拿著刀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仇恨像某種腐蝕性很強的酸性物質,蔓延過全身,腐蝕著她。
她的眼睛開始發紅,漸漸變成嗜血一般的紅。
心臟在胸腔里噗噗亂蹦,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幾乎要跳出她的身體。
這么好的機會,這么好的機會,就在眼前!
只要一刀割斷他的頸動脈,這個男人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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