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堯長腿一邁,姿態灑脫地朝她走過去,把手里的玉蘭花和山竹放到床頭柜上。
輕輕捏起南婳的下巴,盯著她腫得面目全非的臉打量了幾眼,霍北堯漆黑漂亮的眸子波光流轉。
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笑說:“嘖嘖,就你這張盛世豬頭臉,還想騙我的心,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南婳猛一搖頭,甩開他的手,恨恨地盯著他,“我倒是想騙你的心啊,可是你有心嗎?你有嗎?”
你這殺妻弒女的黑心鬼!
你哪有良心啊?你沒有!
“有啊,我的心在胸腔里好好待著呢,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得心臟病,讓你失望了,沈小姐。”
霍北堯淡淡說完,拉了把椅子坐下,從床頭柜上拿起一只山竹,動作熟練地剝起來。
修長手指輕輕一捏,山竹里面雪白的瓣就露了出來。
他拿起一瓣,手一抬,很自然地往南婳嘴里塞。
南婳下意識地張嘴含住。
飽滿的汁液在口腔里炸開,清甜爽口,美味至極。
咀嚼了幾下,才發覺不對勁,她急忙朝外吐,可是已經晚了。
霍北堯正直勾勾地盯著她,原本氣宇軒昂風流遐邇的眸子,郁郁染上了一層霜。
他勾起唇角,笑笑地看著她,看著,目光柔和,聲音低得像嘆息。
“你也愛吃山竹,是嗎?我妻子生前也愛吃,可她總也剝不好,每次都把手弄得臟兮兮的,都是我剝了喂她吃”
南婳心口一陣錐痛,失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霍北堯垂下眼睫,漆黑濃密的睫毛在眼底落了一層郁郁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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