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男人邁著一雙長腿堪堪朝病床的方向走過來。
他步伐穩健,有條不紊,絲毫不受黑暗的影響,仿佛能夜間視物一樣。
南婳不由得好奇,難道這人有特殊功能?
走到床邊,先生準確無誤地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把手里提著的東西放到床頭柜上。
他說:“給你帶了幾盒祛疤藥,等傷口愈合后按照說明書涂,可防止留疤。你們女孩子愛美,留疤會難過。燕窩是即食的,每天吃一兩罐,有助于傷口愈合。”
二十六歲還被先生稱為女孩子的南婳,心里熱騰騰的,“謝謝你先生。”
“小事一樁。”
“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受傷了?”
“朋友看到告訴我的,傷口還疼嗎?”
“疼。”
南婳忽覺臉上一暖,臉頰上多了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
是先生的手。
他就那么自然地摸了上來,仿佛做慣了這個動作。
南婳下意識地往后縮,縮了一下覺得不妥,又把臉挪回原位。
男人修長手指就那樣捧著她的臉,捧得那般溫柔,那般珍重,那般小心翼翼。
仿佛捧著世界上最名貴的瓷器。
他的掌心潮濕而溫暖,像剛剛剖開的木頭,散發著可以依賴的香氣。
南婳聽見自己的心臟咚咚咚,越跳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里。
男人聲音越發低沉沙啞,“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啊?”
“車禍不太像意外,你懷疑是誰做的?”
“有,但是找不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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