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看了眼沈風儒說:“我在京都大酒店,吃飯,剛吃完。”
她舌頭有點硬,說話沒以前那么利索。
沈澤川頓了一下,“我離那兒不遠,正好去接你。”
“好,沈叔,不,爸也在。”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他喊我過來吃個便飯。”
“只是便飯嗎?”
南婳低嗯一聲,并不是什么便飯,而是一場精心布置的飯局,不過她占著沈家人的身份,自然也要出一點力。
沈澤川說:“再有十分鐘我就到了,你在門口等我,誰的車都不要上,知道嗎?”
南婳心頭一熱,“好的。”
掛掉電話后,沈風儒問:“是澤川打給你的?”
“是。”
“那小子一年到頭都不給我打一個電話,給你倒是打得挺勤。”他語氣有點酸溜溜。
“可能,我們倆年齡一樣大,有共同語吧。”南婳安慰他。
“你們倆現在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不能走得太近,知道嗎?”沈風儒話里暗含警告。
“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懂事的姑娘。”
說話間,二人乘電梯來到樓下。
南婳站在路邊等沈澤川,沒等幾分鐘,他就到了。
南婳彎腰坐進副駕駛座。
紅酒后勁兒大,她酒意上來了,頭蒙蒙的,身體浮浮沉沉,像鉆進了云朵里,不過不是白云,而是黑沉沉的烏云。
可能喝了酒的原因,也可能因為明天霍北堯要和林胭胭結婚,南婳今晚的心情特別沉重,有什么東西像石塊一樣墜在她心里消化不掉,沉甸甸的,堵得難受。
沈澤川發動車子問:“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