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沈澤川一愣,“什么火葬場?”
“他不在醫院里,難道不是被拉去火葬場了嗎?”南婳手指緊緊捏住手機。
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的筋絡清晰可見。
沈澤川極輕地笑了一聲,“你呀你,讓我怎么說你才好。他在我這里,在我住的公寓里,他死不了,更用不著去火葬場,至少現在不用去。”
他死不了?
他還活著。
南婳驚得一彈,眼淚瞬間干了一半,“可你之前說他傷得很嚴重,一直昏迷不醒”
“他是很嚴重,昏迷不醒,高燒不退,但是是醉,是病,不是傷。”
南婳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他真的沒死?你沒騙我?”
沈澤川被她逗笑了,“我有必要騙你嗎?倒是你,他以前那么傷害你,死了活該,你哭什么?”
“我沒哭。”南婳仰起下巴,淚眼模糊。
“還沒哭,我都聽到了,鼻音那么重。”
南婳用力吸了下鼻子,抬起手狠狠擦干凈臉上殘余的眼淚,倔強地說:“我沒哭,我只是有點鼻塞。”
“好好好,你沒哭,你沒哭。”沈澤川哭笑不得。
“我沒哭,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她笑中帶淚。
只不過,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開心是為了證明自己沒哭,還是開心霍北堯沒死,或者開心他和林胭胭沒有結成婚。
“好,你很開心。”沈澤川附和她,聲音很輕。
南婳用手扶著護士站的桌子,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腿還是軟的。
悲傷的情緒太過濃烈,一下子緩不過勁來。
她扶著墻,沿著走廊,緩緩朝急診科大樓出口走去。
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