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她轉身,晃晃蕩蕩地朝外走去,眼神呆滯充血,像個孤魂野鬼。
“胭胭!”閆嫵急忙追出去。
盛川微微搖了搖頭,也跟了出去。
來到樓下。
他對林胭胭說:“北堯昨晚有應酬喝多了,又淋了雨,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并不是存心不想出席婚禮的。你也看到了,他氣色很差,正在輸液。”
林胭胭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他是故意喝醉的,喝醉了,就不用來參加婚禮了。如果那個沈南婳不出現,他不會悔婚,都怪那個沈南婳,都怪她!”
盛川說:“林小姐,你冷靜點,強扭的瓜不甜,天下又不止北堯一個男人,你沒必要非他不可。”
“不,我就要他,就要他!”她毫無形象地叫囂著。
盛川默然看她片刻,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轉身返回去。
母女二人走到庭院里。
閆嫵忍不住埋怨林胭胭:“剛才北堯給你支票,你拿著就是了,為什么要撕毀?”
“你不懂。”林胭胭機械地說。
“我怎么不懂了?那可是一個億,一個億啊,夠你花一輩子的了。得不到人,得到錢也是好的,居然還有嫌錢多的,你傻不傻?”
林胭胭冷笑,“像你這種給錢就能出賣身體,出賣尊嚴的女人,怎么會懂我?我愛北堯哥,愛了整整八年,我對他的愛是無價的,多少錢都換不來!”
被一下子揭了瘡疤,閆嫵惱羞成怒。
猛地,她揚起手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死丫頭,怎么說你媽呢?當年你爸不要我們,我不那樣做,能養活你?你現在翅膀硬了,開始瞧不起我了?當初你別吃我的,別喝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