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堯單手插兜,長身玉立,漫不經心地說:“打蛇打七寸,什么好用用什么,誰管那么多。”
南婳忍了忍。
權衡再三。
她說:“說好了,只陪吃陪喝陪玩,其他不陪,天黑我就回家。”
霍北堯低嗯一聲。
轉身。
朝大門口走去。
南婳跟上。
穿過庭院花園,來到客廳。
南婳走到沙發上坐下,紋絲不動。
霍北堯淡淡掃她一眼,轉身去了樓上衣帽間。
等他下來時,手里拿了一件淡藍色的細肩帶長裙。
那是她十八歲成年禮時,霍北堯送給她的成年禮禮服。
那時他們感情很好,雖然青澀卻很甜蜜。
她心里一痛。
那些細枝末節的舊事浮上心頭。
她一針一針地想著,針針見血。
霍北堯把長裙放到她身邊,命令的語氣說:“換上。”
南婳明白了。
這人是想讓自己換上禮服,變回當年的模樣。
又要搞什么亂七八糟的情懷。
南婳仰起細長的脖頸,“不換。”
霍北堯拿起手機,眸子微垂,漠然地看她一眼,給肖文打電話:“和沈總那幾個項目停”
“停!”南婳抬手,咬出四個字:“我換,我換!”
并不是因為擔心沈風儒,她又不欠他的。
而是看在沈澤川的面子上。
她欠他的。
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南婳拿起淡藍色的長裙,樓都沒上,直接去了一樓的衛生間,換上。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