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堯感覺背后一陣陰風襲來,本能地回頭。
忽覺眼前一黑。
他伸手去抓,卻慢了半拍。
墨玉質地的煙灰缸重重地砸到他的手臂上。
咣的一聲落到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手臂一陣鈍痛,霍北堯眉心蹙起,眼底怒意涌動。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他冷冷睨著沈南婳,壓低了眉,聲音陰沉:“你發什么瘋?真當自己是我女朋友了!”
女朋友?
南婳“嗤”了一聲,“誰稀罕!”
妻子都不屑做的。
女朋友算個球。
霍北堯鼻間一聲冷笑,轉身大步離開。
房間重歸安靜。
南婳在電影忽明忽暗的光線中,靜默地坐著。
枯樹一般。
心都痛得麻木了。
她痛恨自己的賤。
居然因為一部老電影,一杯愛喝的果汁,一句邏輯不通的話,和一個悲壯的吻,就差點軟了心。
不,她不是因為這些。
是因為陽陽。
她的心被陽陽軟化了,到現在還沒硬起來。
南婳站起來,拿起遙控器把投影屏關上。
走出去。
下樓來到客廳。
茶幾上果然放著一張支票,兩百萬。
這是那個男人拿來羞辱她的。
她抓起支票就要撕。
撕了一道兩厘米的口子,手指停下來。
把支票放進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