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我,你一定能把這件事情辦成……前提是你愿不愿意幫忙。”
“假如肖艾存心想在婚禮上給李子珊難堪,她又怎么還會在婚禮那天去外地散心呢?這在邏輯上根本就是不成立的,要不然就是你在故意為難我。”
“很多事情是可以勸的,就像我現在勸你幫這個忙一樣……在這之前我了解過,肖艾這個人的性格很愛憎分明,如果是她愿意接受的人,她會很給面子。所以這件事情一定要有個人幫公司忙的話,你是最好的人選,而在婚禮當天,肖艾本人離開南京,且有我們公司的人盯著她才是最保險的!”
我很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這個忙我江橋真的幫不了,你再想其他辦法吧。”
“給我個理由好嗎?……我記得以前你和我說過,一直想去麗江旅游,現在這么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又有公司為你的行程買單,為什么要拒絕呢?……我真的覺得這對你而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往小了看,最多也就是與一個異性朋友結伴旅行了一場而已。”
我稍稍沉默之后,看著她回道:“我和陳藝戀愛了,我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和另一個女人結伴出去旅行,因為這是我必須給陳藝的尊重。”
金秋看著我半晌沒有語,一直等手上的女士煙快要燃盡時,才開口說道:“對不起,我在這之前并不知道你和陳藝談戀愛了……”
“沒關系,事情大家說清楚就好了,另外我得告訴你,你可能多慮了。肖艾她前些天和我說過,關于李子珊和她爸結婚的事情,她自己已經看開了,所以她不會在婚禮上有什么出格的舉動,給公司帶來活動風險的。”
金秋點了點頭,但仍帶著顧慮說道:“雖然你這么說了,可我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因為這個女人非常情緒化,假如到時候有什么事情觸動了她,她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目前最保險的做法就是不讓她去參加這場婚禮,可是公司沒有權利去這么做,只能找一個她信任的人勸勸她,讓她在婚禮舉行時,可以出去散散心,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沒有語,因為這件事情我幫
不上忙,雖然我也覺得這是一個比較正確的做法,畢竟不談公司的利益,就肖艾自己來說,假如她真的去婚禮上鬧了,除了惡化與肖總的父女關系,她并不會真的得到什么。
一陣極長時間的沉默之后,我終于對金秋說道:“我真的幫不了這個忙……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江橋,你先別急著走……”
我又坐回到椅子上,不解的問道:“還有事嗎?”
“這幾天關于公司的事情我仔細想了一下……我之前的思路可能是有局限的,高端客戶的確可以為公司帶來更好的經濟效益,但因此就放棄中低端客戶并不明智,畢竟他們也是市場的一部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采取市場區隔的經營策略,去更好的占領不同的市場呢?”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打算將一家公司分為兩個品牌去經營。一個品牌主攻高端市場,一個品牌主攻中低端市場,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盡可能的去搶占市場,然后為后面的衍生項目做準備……在我的計劃中,我會以品牌為軸,再去展與婚慶相關的項目,比如婚紗攝影、珠寶、甚至是以婚慶為主題的酒店,而這些相關產業對中低端市場的依賴性卻非常的強,比如酒店,就算是中低端客戶,他也會選擇五星級的來舉辦自己的婚禮,所以僅僅為了婚慶這個單一的項目,而去局限住其他項目在未來的展空間是缺少大局觀的。”
“一個公司,經營兩個婚慶機構品牌?”
“對,所以現在這個婚慶公司我依然想保留,但是會適當的增加一些高學歷的人才,同時也留住有豐富工作經驗的老員工。我相信有了新的血液加入,再加上總公司統一的規范管理和新的經營方式,公司一定會有起色的。”
我總算聽明白了金秋這龐大的商業意圖,但在一陣沉默之后才向她問道:“你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呢?”
“之前可能是我錯了,考慮的不夠全面,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公司……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另一個原因。”
我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秋這個女人竟然肯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且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難道是老金或者羅素梅給她施加了足夠的壓力,讓她改變了之前要“血洗”公司的策略?
這個可能性有,但似乎也不大!
一陣極為復雜的心理活動之后,我搖了搖頭回道:“我江橋不是一個喜歡反復的人,而只是在婚慶公司工作也滿足不了未來生活對我的要求,所以我打算自己做一番事業。”
“這,你為什么會有現在這樣的想法?”
“被生活逼的……另外,我想和陳藝在一起,這不只是嘴上說說,所以我必須要把自己放在一個正確的位置,時刻保持著清醒……起碼我要讓自己先成為一個能夠讓她帶的出去的男人。”
金秋陷入到了沉默中,半晌才回道:“我想,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勸勸肖艾,如果實在不方便陪她去遠處散心,可以在婚禮舉行的上午半天帶她到周圍的城市轉轉,只要不在南京就行!我相信只是半天時間,你和陳藝說清楚利害,她是一定能夠理解的,而且陳藝本人就是這次婚禮的主持,她肯定也不愿意自己主持的婚禮被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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