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我依然在節(jié)奏很快的忙碌中度過,快要中午時我才帶著滿滿的收獲離開了廚房,而路過咖啡店的大廳時,現(xiàn)季小偉恰巧也在,他正點著煙表情很豐富的看著架在面前的平板電腦。
現(xiàn)了我,他很熱情的打著招呼:“江橋,過來喝點東西。”
季小偉和袁真雖然師出同門,但是卻有著袁真不具備的親和力,所以我并不排斥和他相處,甚至很喜歡聽他像說故事似的聊那些在他自己看來很可歌可泣的情史。
我在季小偉的身邊坐了下來,他啟開一瓶啤酒遞給了我,隨后又將正在看的平板電腦遞到我面前說道:“這是我和袁真還有小師妹在三年前參加音樂節(jié)的視頻,當時我是樂隊里的鍵盤手,肖艾是鼓手……呵呵,你能想象一個女人做鼓手時的那種酷炫嗎?
稍稍停了停,他又帶著滿足的表情說道:“那場音樂節(jié)結(jié)束之后,所有的觀眾都通過各種渠道打聽著肖艾的消息,更有數(shù)家酒吧的老板出高價請肖艾去進行專場的演出……呵呵,我人生中最輝煌的日子應(yīng)該就是那段和他們在一起的時期了!”
我對肖艾的過去很感興趣,便說道:“視頻放給我看看。”
季小偉點了點頭,隨即按了播放鍵,平板電腦里立即傳來了一陣密集的鼓點,第一個鏡頭便給了肖艾,只見她戴著口罩坐在架子鼓旁,非常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鼓面,她的長跟隨著她的節(jié)奏晃動著,十分具有視覺沖擊力,而燈光更將她渲染的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季小偉用手指著平板電腦,語中充滿崇拜說道:“江橋你聽見沒,鼓聲的彈性多好,多飽滿的共振,我這個師妹真的是個天才,一只底鼓放在她面前,一鼓槌一腳下去,一定是兩個聲音,咣咣……就算專業(yè)的鼓手也不一定能夠達到她這個水平,真心牛逼!!”
我不懂這些很專業(yè)的東西,笑了笑回道:“她是遺傳了你們老師的優(yōu)秀基因,我雖然不太懂,但是也聽的出來她的樂感真的很好!”
“豈止是很好,簡直是變態(tài)的好。”
季小偉的贊譽下,我又看著在音樂節(jié)現(xiàn)場大放異
彩的肖艾。我有點恍惚,這真的是那個會和我耍脾氣斗嘴的姑娘嗎?如果不是有之前的經(jīng)歷,我若在音樂節(jié)這樣的場合見到她,一定也會化身為狂熱的粉絲給她喝彩的,她真的太有偶像氣質(zhì)了!
畫面切換給了袁真,他在密集的鼓點和重金屬音樂中就像一個狂暴的歌手,用貝斯撕扯出了一段讓人能起雞皮疙瘩的前奏,我終于向沉浸在陶醉中的季小偉問道:“袁真應(yīng)該是個比較情緒化的歌手吧。”
“不光情緒化,還是個暴脾氣,演出現(xiàn)場如果情緒到了,真的什么東西都敢砸……”季小偉說著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之后,又說道:“但他的情緒化是一把雙刃劍,雖然讓他得到了現(xiàn)場之王的美譽,也因此做過很多不理智的事情……你知道嗎,因為打架,他大學也沒有能順利畢業(yè),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歌壇小有名氣,但是南藝一直不認可他是本校的學生,提起袁真也一直是當作反面的典型來教育其他學生的。”
我有些意外的問道:“怎么回事兒?”
“其實事情也不大,就是有一個喝醉酒的學生和肖艾嘴里說著有點調(diào)戲的話,他正好就在肖艾身邊,二話不說,一板磚就把那個學生給撂倒了,結(jié)果打成重傷,為了這事兒不僅沒能畢業(yè),還在看守所待了有半年……之后,因為有了這樣的污點也給他的演藝生涯帶來很壞的影響,現(xiàn)在只能在地下的音樂圈混,可惜了他這么好的才華!”
我有些震驚,難怪之前季小偉說袁真什么都敢為肖艾做,如此看來還真的不假,他已經(jīng)為了維護肖艾毀掉了自己一半的星途,而這里面的損失絕對不是單純能夠用金錢去計算的,原本他有機會成為音樂界的名宿,現(xiàn)在只能做一個地下歌手,這里面需要承受多大的落差,恐怕只有袁真自己心里最清楚。
季小偉看著震驚的我,笑了笑又說道:“所以現(xiàn)在你能懂我為什么說他們倆人一定會在一起了吧?而肖艾以后也一定會彌補袁真在音樂界失去的一切……在我們這些朋友看來,他們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一對,因為他們敢于為對方付出常人無法做到的一切!”
我半晌回道:“嗯,這樣不計得失付出的感情是挺難得的!”
……
說話間,咖啡店的門推開,來人正是我和季小偉一直聊著的肖艾,她在我們的對面坐下來,很隨意的問道:“你們在聊什么呢?”
我回道:“在聊一個看上去有點不安分,卻很有故事又充滿才華的姑娘。”
肖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季小偉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看樣子你們是在聊我了。”
季小偉對肖艾的寵溺已經(jīng)到了骨子里,肖艾只是剛剛坐下,他便對肖艾說道:“你先和江橋聊一會兒,我去幫你買翡翠燒麥,這個東西要吃剛出籠的。”
“謝謝師哥。”
季小偉離開后,相對而坐的我和的肖艾卻一直沒有找到可以聊天的話題,她索性拿出了手機玩著自己喜歡的游戲,而我就這么干巴巴的坐著,直到手機在桌面上震動了起來,才覺得自己還是個有事可做的人。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驚喜的現(xiàn)是陳藝打來的,她很少會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我趕忙接通,問道:“你今天沒有去臺里嗎?”
“嗯,我已經(jīng)到東關(guān)街了,你在哪里?”
“你來揚州了!”
“是呀,后天就是肖總和李子珊的婚禮了,最近壓力太大,神經(jīng)也崩的太緊,所以趁著還有一點時間來揚州放松下。”停了停她又輕聲對我說道:“我想你了。”
我的心都在震顫著,因為我們雖然戀愛著,但卻缺少這種親密的表達,許久之后我才用比她更輕的聲音回應(yīng)道:“我也是……你在環(huán)城河等我,我現(xiàn)在就去接你。”
“嗯。”
我匆忙掛掉電話,甚至來不及和面前的肖艾知會一聲,便迫不及待的推開了咖啡店的門向東關(guān)街的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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