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到了病房的外面,然后站在走廊盡頭的飄窗旁等待著事先約定好見面的季小偉,我習慣性的點上一支煙,看著身下的馬路、燈火、車輛和看上去目的并不明確的人群……
我仿佛又看見了一個可憐又可恨的自己,一個越低落越平靜的自己。我自問:在人生這場荒謬的游戲中,逃離的出口到底在哪里?……沒有出口,只有沖不破的束縛和看不清的世界!
……
與季小偉見了面之后,我便和他去另一座醫院找了還在住院的二堯,我勸說二堯能夠接受私了,可二堯始終一根筋的抱著醫藥費是公司幫他出的,他要聽從公司安排的態度,不肯接受我的提議。
無奈之下,我又獨自去找了金秋,一個同樣在這次的事件中損失慘重的女人,我們約在了公司樓下的一家咖啡店見了面。
她依舊是個不喜歡說閑話的人,坐下后便向我問道:“江橋,你還是為了調解的事情來找我的吧?……我之前已經給過你態度了,這個事情在我這里沒有商量的余地。”
我看著她,話鋒一轉說道:“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想談談合作的事情……離開公司后,我接手了一個朋友的咖啡館,最近正在對咖啡館進行改造。我希望未來會有很多的人把這間咖啡館當作是求愛的圣地……呃,所以我想:離開商業范疇,我的咖啡館是愛情到婚姻上的一個環節。既然我做的是求愛,你做的是婚禮,我們應該是有合作空間的,對吧?”
金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她沒有表態,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得……你做的是大事業,我就是小打小鬧,你要看不上我的提議就當我沒說,反正我現在也只是有個思路,倒還真沒有什么好的合作方案。”
金秋終于回道:“我沒有否定我們之間合作的可能性,但是我現在已經忙到焦頭爛額了,不把手上的危機解除,我根本沒有基礎去和別人談合作。”
我點了點頭,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正色向金秋問道:“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你把我江橋當作過朋友嗎?”
金秋面色詫異的看著我,許久才回道:“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你先回答我。”
“我當然把你當作朋友,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交情了。”
“可是咱們現在還有一點做朋友的心情嗎?……你想想看,自你從國外回來后,我們有沒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流,更別說一起吃個飯什么的了……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金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回道:“大家現在都挺忙的,哪里還能像以前那樣有那么多時間可以坐在一起聊聊生活、聊聊理想,聊聊學校里那些開心或者不開心的事情!……其實,我們都挺身不由己的。”
“我不這么認為,如果你愿意,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和你談理想,聊生活,可是你沒有現你自己變化太大了?你現在身上的人情味越來越少,少到讓我覺得,那時候我們可以隨意去聊天的日子是一場幻覺,我現在認識的也不是從前的那個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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