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才回道:“算是吧。”
“喲,難怪陳藝不能忍,你小子肯定是和南藝那個丫頭片子有一腿,以前就覺得你倆眉來眼去了,不過那丫頭比陳藝年輕,比陳藝更放得開……別說是你,就是我喬野也沒見過長的那么好看的姑娘,你想在感情之外偷點腥,作為男人我能理解你!”
我看著喬野,半晌才回道:“女人不是這么對比的……”
“那應該怎么比?”
我還是一樣的表情看著喬野,可這次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喬野一只手撣煙灰,一只手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只是犯了點小錯,女人都心軟,去哄哄吧,陳藝會原諒你的,畢竟是一份從小到大的感情,如果她真不把你江橋放在心上,她能這么作踐自己嗎?……你說,我們都是打小就和陳藝認識的,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我們比誰都清楚,不是真的愛狠了,她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嘛!……對了,她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不是有個男朋友叫什么邱子安嗎?聽秦苗說,那時候她基本上是不動聲色的就把分手這件事兒給辦了。”
喬野的這些話讓我心中百感交集,我終于回道:“我和陳藝之間已經不是她心軟了就能回頭的事情了,長痛不如短痛……就這樣吧。”我說著深深吸了一口煙。
“別這么慫,陳藝現在就住在曙光國際大酒店的9
o9房間,你心中的爺們勁兒要是還沒死,你就去找她……我要沒猜錯的話,這會兒她不是在房間里喝酒,就是哭……除非你江橋是非要把她往那個前男友身邊逼!”
我的大腦非常亂,但是又有一種情緒在逼著我冷靜,而這時喬野在電飯鍋里燒的水也已經開了。他將那只流浪狗又還回到我的手上,然后去屋里將水裝進了水瓶里,再次走到我身邊時,他又停了下來,從口袋里摸出一把車鑰匙遞給我說道:“你那九萬塊錢不是要還給陳藝嗎,去吧,開我的車去,趁現在她還沒有對你完全死心。”
我做不了決定,以至于整個人都很茫然,喬野轉身準備離開,向前走了幾步后,又轉身從我腿上抱走了那只流浪狗,說道:“賓館沒生意,無聊的很,這只狗就給我養了吧。”
……
喬野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我一手拿著那把他留下的車鑰匙,一手抱著那只裝著九萬塊錢的文件袋猶豫不定,而越來越深的夜色卻逼著我做決定,我終于一咬牙,隨即從已經被自己坐出溫度的臺階上站了起來,然后迎著夜色向弄堂的外面走去。
開著喬野的那輛x6,我再次穿行在這座樓群時而密集,時而稀疏的城市里,唯一不變的是那閃爍的燈火,它沒有溫度,卻照亮了這個世界,但這光亮卻并沒有能夠掩蓋住冷漠,而在這充滿現代文明的社會也已經不需要真正散著光和熱的燭火。
終于,我來到了陳藝住的那間酒店,將車停好之后,我并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站在車的旁邊點上了一支煙,就在這一支煙的工夫,我接到了趙牧的電話,自從他上次回到北京后,我們便疏于聯系,而他上次給我打電話,已經是一個月之前了。
我接通了趙牧的電話,他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太好,低沉著聲音對我說道:“橋哥,我不想待在北京了,我想回南京展。”
我有些驚訝的問道:“怎么突然做了這么大的決定?”
“橋哥,你不要問太多了,我知道做這個決定之前應該先和你商量的,可是……”
我和趙牧從小一起長大,知道他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他的每一個決定肯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我不想逼問他,深吸了一口煙之后,回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哥無條件支持你的每一個決定,如果在外面覺得累了,就回南京吧。”
趙牧的聲音有些哽咽:“橋哥……”
我笑了笑,試圖不讓他的心情太沉重,又問道:“準備什么時候回南京?”
“明天。”
“嗯,哥去接你,到時候提前給我個電話。”
……
結束了和趙牧的電話,我收拾了心情,終于向酒店的里面走去,可是站在陳藝住的那個房間的門口時,我的心跳又不可避免的變得急促了起來,甚至有那么一剎那想離開這里,因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對。
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后,我終于按下了門鈴,然后屏息等待著陳藝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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