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吼道:“江橋,要不是因為我對她有承諾,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更不會低聲下氣的一次次找你。我希望你明白:在這個圈子里比你有經驗的人多了去了,別以為誰離開了你就玩不轉!”
我被這么砸了一下,頓時脾氣也上來了,完全忽略了她話中的重點,也吼道:“那你玩去,你和勺子把玩去。我江橋今天把話給撂這兒了,我就不信我沒創業的命,再苦、再累,我都會干出一番事業來,不是為了證明什么,就是對自己有信心?!?
“滾……”
……
離開金秋的婚慶公司,我站在街道邊等著回去的公交車。一陣陣晚風吹來,我的心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這才想起金秋剛剛在憤怒中對我說過的話。她說:要不是因為
自己對她有承諾,才懶得管我的死活。
她到底是誰?
這是我的疑惑,我下意識以為是陳藝,可很快便推翻了,因為陳藝如果真的要幫我,并不需要借助金秋的手,她可以幫我的方式有一百種,而這在之前那段時間已經有體現。
那么,這個她到底是誰?
公交車在城市夜晚交織的燈光中駛來,我被一陣擁擠的人潮給推上了車,我的身子緊緊貼著車窗,剛剛那一陣好奇心也漸漸被心中的愁緒所替代,因為我可以在金秋面前把話說的很硬,可現實這座大山還得邁過去,不是!
公交車一路走走停停,乘客們來來去去,我終于回到了郁金香路,然后又過起了一個人的生活,自己打掃、做飯,又將一包在臺北時攢下的臟衣服都洗了洗。
時間就這么一點點流逝,等我拾掇好一切時,已經是夜晚的1o點半。
我習慣性的坐在小院門口的臺階上抽著煙。每當這個時候,我是不太愿意去想心思的,可這個夜晚卻破例了,我將自己的未來區分出無數種可能性想了一遍又一遍……
準備抽第二支煙的時候,十幾米外的轉角處又傳來了陣陣熟悉的腳步聲,是陳藝回來了。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是深夜的11點,這對她而又是個極其忙碌的一天。
她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然后看著我手中剛剛點上的香煙,問道:“怎么又一個人坐在這里抽煙了,是有心事嗎?”
我搖了搖頭,也不怎么想說話,因為每次看見她,我都會為自己的一事無成而感到羞恥,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夜晚。
陳藝稍稍站了一會兒,又向我問道:“你后來有和喬野再聯系嗎?”
我點頭,我確實在白天的時候又給喬野了信息,將秦苗的態度用很委婉的方式轉告給了他,可是他直到現在也沒有回復。
我瞇著眼睛又吸了一口煙,才回道:“后來他都沒有回復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還是過不了蘇菡這個坎兒吧!”
“有什么過不了的?苗苗都已經同意和他離婚了?!?
我看著陳藝,想想也是,和秦苗離婚不一直是喬野夢寐以求的事情么,得到這么個答復,他應該立即從國外飛回來才是。當然,也不排除,他正在爭扎著,畢竟秦苗已經懷了他的孩子,為了孩子,這個婚也不是說離就離的,因為對孩子太不公平了!
猜測中,手機忽然在我的口袋里響了起來,我拿出來看了看,卻是一個沒有姓名記錄的陌生號碼,我帶著疑惑接通……
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
我問道:“你誰???說話?!?
“江橋,是我,喬野……我已經到祿口機場了,你過來接我一下。”
我的心中充滿驚愕,以至于有點犯愣的看著一直在自己面前站著的陳藝……
“怎么了,江橋?”
我按住了手機的話筒,然后壓低了聲音對陳藝說道:“是喬野,他給我打電話了……說就在祿口機場呢,讓我過去接他。”
陳藝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但我們對喬野的判斷都沒有錯,在得知秦苗同意離婚后,他真的回來了。可即便如此,仍有很多疑問困擾著我和陳藝。
到底蘇菡這次有沒有和他一起回來?他在面對秦苗時,又是否真的會做出離婚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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