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艾略微想了想,回道:“就叫肖橋樂坊。”
我當即反對:“憑什么你的字放在我前面啊?!”
“就憑我的江湖地位比你高……”
看著肖艾理所應當的樣子,我選擇了妥協:“對,你會教琴,江湖地位是比我高那么一點,但是叫肖橋也太別扭了吧,延伸去想一想,好似要消滅我江橋似的,多不吉利!”
肖艾看著我一陣無語,許久才用妥協的語氣,問道:“那你想叫什么?”
“呃……我看,就叫艾橋樂坊好了,名字又大氣還前衛,更有一種和國際接軌的感覺,你覺得呢?”
肖艾看著我:“艾橋樂坊?”
“嗯,艾橋樂坊。”
……
確定了要和肖艾一起做琴行的事情后,我那郁結了好幾天的心情突然便順暢了起來,一路上也思考著要怎么做好這個琴行,不過在這之前,我還得想辦法弄到一筆裝修和買設備的錢,這個倒是真的有點傷腦筋。
片刻之后,我們回到了巷子口,原本我是打算親自給肖艾做一頓中飯的,可是她卻停下腳步,看了看時間之后對我說道:“我得走了……今天下午我要跟團里去日本,這是好不容易和團長爭取到的演出機會,待會兒回去還有幾個手續要辦一下。”
“去日本?”
“嗯,是去參加一個亞洲的民族音樂節,正好也順便看看袁真師哥,我們都好久沒有聯系了。”
聽肖艾提起袁真,我心中倒并沒有什么不舒服,畢
竟他們有多年的師兄妹情誼,肖艾去日本演出,沒有理由不見面。
就在我準備提醒她注意安全時,她又向我問道:“江橋,你還記得剛剛早上答應我的事情嗎?”
“去看喬野嘛,我沒忘記。”
肖艾為我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手勢,然后才說道:“趕緊去吧,有什么新情況給我信息。”
我點頭,肖艾隨后也沒有再逗留,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后便離開了郁金香路,可我仍在原地站了片刻,消化著上午半天因為她而改變的心情。
……
去市買了些適合中老年人使用的保健品,我便去往了喬野的家。路上,我終于收到了陳藝的回信,她說:“我正在陪秦苗做孕檢。”
這個回答讓我心中松了一口氣,因為我現在特別怕看到秦苗或者喬野任意一方有極端的行為,而就像現在這么僵持著也挺好的,至少能給人一點喘息的機會,否則我真沒什么膽子,在這個時候假借拜訪之名,去看喬野。
大約二十分鐘,出租車將我帶到了紫金山腳下一個非常高檔的別墅區。我付了車錢之后,便拎著剛剛買的那些保健品,沿著一條林蔭小道向喬野家的那棟別墅走去,心里卻有點犯怵。
喬野爸媽可都是老江湖,我這么突然拜訪,他們要說不知道我的真正來意是不可能的。再想起喬野他爸那火一樣的暴脾氣,我真的有了一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感覺,因為這個任務的危險系數實在是有點高!
來到別墅門口,我沒有急著按門鈴,而是先探著身子向里面看了看,頓時便有了一種走****運的感覺,我沒有看到喬野他爸的車,要是只有喬野他媽在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理了理著裝,然后按下了門鈴,還是那個在喬野家已經干了好幾年的高個子保姆給我開了門,我小聲的問道:“阿姨,我喬叔叔在家嗎?”
“剛剛才帶著喬野媽媽出去了。”
那無形的壓力頓時從我身上散去,我呼出一口氣,便直直向別墅里走去,卻不想保姆阿姨死死的拉住了我,語氣緊張的對我說道:“江橋,你不能進去。”
“不是,阿姨,我怎么就不能進去了啊?”
“喬董事長叮囑過了,尤其是江橋不準進房子一步。他說,你和喬野是穿同一條褲子的,肯定是憋著壞來的!”
我哭笑不得,然后尷尬的撓了撓頭,又做出一副懇求的樣子,回道:“阿姨,你就放我進去吧……你肯定也知道喬叔下手把喬野給揍成什么德行了,喬野脾氣臭,要是沒一個人開導他,他肯定得被這口撒不掉的窩囊氣給憋出病來!”
我一邊說著,一邊又想往里面闖,卻不想保姆阿姨死死拉住了我,幾乎央求道:“江橋,你這孩子別讓阿姨為難……你這么進去,喬董事長這邊我真的不好交代,要扣工資的!”
我實在不好意思為難一個保姆,于是又退到了別墅的門外,卻并不甘心就這么離開,而保姆阿姨趁我晃神間趕忙將門又關了起來,隨后便從屋里走出來幾個保安模樣的人,其中的一個我還真認識,就是上次我去建筑公司找秦苗鬧事的時候,將我按倒在地上的那個。
看著眼前這么大的陣勢,估計和我事先想的一樣,喬野是被關禁閉了。
……
我不太死心,又繞到了別墅的后面,依稀記得喬野是住在一樓靠東的房間,便從地上撿了幾個石子,隔著院墻向玻璃窗上砸去。
6續砸了幾次之后,窗簾終于被拉開了,而喬野就站在窗戶的后面與我對視著……
他家的院子實在是太大了,站在院墻外的我,又不敢大聲說話,于是不停用手比劃著,喬野卻不能會意……
我終于急了,沖他喊道:“你爸打算把你關到什么時候?”
“你他媽小聲點兒,別把那幾只蒼蠅給招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有我不敢待的地方?……那幾個保安來了,哥們兒也這么站著和你說話……”
喬野還沒來得及回答,幾個保安便從前面氣勢洶洶的繞了過來,我在心里喊了一聲“我靠”,隨即提起地上的保健品,拔腿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心中也總算對喬野家的銅墻鐵壁有了一個更清醒的認識。我來之前,肖艾的想法實在是太過于樂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