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走了就是走了,哪里會有那么多的欲走還留!
……
等了大約十分鐘,阿德終于開了一輛面包車來到了機場。我將喬野介紹給他之后,便一起上了他的車,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喬野則坐在后面。
當車子開上高路后,我才打開窗戶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阿德看了看我,問道:“阿橋,怎么了吼,還在因為如意的事情傷心郁悶呢?”
看著車窗外轉瞬即逝的風景,我心不在焉的回道:“沒有……對了,你們聽到手風琴的聲音沒有?”
阿德下意識的一回頭,問道:“這高路上哪來的手風琴聲?”
我一本正經的回道:“我真的聽見了,你們仔細聽。”
阿德打了一個寒顫,說道:“光天化日,你就別嚇人的啦!”
“那你就好好開車。”
后座的喬野,這時又插了話:“他就是這死樣子……人都到臺北了,還不愿意面對……人家真的已經結婚了,他偏偏死守著一個承諾當做天長地久……對了,你倆真說過那什么……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傻話嗎?”
我回過頭瞪著他,說道:“你跟我一起來就是為了擠兌我的?”
“你看你又瞪我,富二代不瞪富二代,我真的是抱著友誼萬歲的真心陪你走這一趟的!”
“真是友誼萬歲??!……我能懷疑你是故意把錢包放在車里,來試試咱倆到底有多鐵的嗎?”
喬野受了侮辱一般的回道:“我沒那種心機,因為太他媽低級了!你說你認識我這么久了,我喬野是個在金錢上計較的人嗎?”
“你是真不計較,可你這褲兜里,不揣錢包也不揣卡,偏偏就揣著身份證和入臺證,你真得和我好好解釋、解釋!”
喬野厚顏無恥的笑了笑,也不接我的話,轉而又催促阿德開快點,說是迫不及待的要找個吃飯的地兒跟我們好好喝幾杯。
這一刻,我很羨慕喬野,因為他真的是帶著玩的心情來臺北的,而我面對著如此好的風景,卻開心不起來。
我又想念肖艾了,在這個原本可以與她更接近的地方……
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煙,又輕輕的吐出,而這些彌散的煙霧好像變成微小的顆粒物,眨眼便隨風飛上天空,隨后變成云的一部分。
我忽然有一種預感,肖艾也許并沒有走遠,她就算在虛幻、也虛幻不過天上的云朵,可當我手中的煙乘著風,與云的距離也僅僅觸手可及。以此為依據,肖艾她在我所能想象到的世界里真的遙遠嗎?
也許,真的會有奇跡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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