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艾推搡了我一下,說道:“江橋,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混蛋嗎?”
“混蛋?……我告訴你,被你逼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沒有我不敢干的事情……我要現在有一副手銬,肯定毫不猶豫的把咱倆鎖一塊兒,然后吃喝拉撒都在一起……”
“你惡俗!”
“我不光惡俗還下流呢……你讓開,讓我進去,我那邊的房間剛剛已經退了,今天晚上咱們住在一起……”
“你這算什么?”
我終于停止了進攻的步伐,然后看著她說道:“你要真覺得我這么做不合適的話,那你就想辦法打消我心中的疑慮,讓我不變得這么混蛋,讓我愿意在男女道德上尊重
你……要不然你的房間,我今天睡定了,不光今天,明天后天我也睡。”
相識以來,一向占據上風的肖艾,在這一刻被我全面壓制,她看著我有些說不出話來,于是我又邁開了進攻的步伐,抓住一個她分神的瞬間,然后趁機溜進了她的房間。
我知道,她不會用什么過激的手段對付我,因為我們之間遠沒有到那個地步。我相信她骨子里是愛我的,只是愛的比較沉重,而愛情一旦變得沉重,便會給人很大的心理負擔,繼而辨不清對錯。
進了房間之后,我便將行李箱放進了床邊的柜子里,然后四仰八叉的往房間里唯一一張大床上一躺。
我進攻的姿態讓肖艾非常不能適應,她就站在床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又對她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想什么,但是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我今天什么事兒都不打算干,就往死里盯著你了,你要有能耐,就像妖怪似的化成一道煙飛出去,要不然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我能接受的底線是,我睡床頭你睡床尾,誰想睡沙都不行。”
肖艾無奈的看著我這個無賴,然后一聲輕嘆,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先干了什么,我情愿被你恨的咬牙切齒,也不愿意在你面前卑微到塵埃里。”說著,我離開了床鋪,然后站在了她的面前,看著只穿了浴袍的她,又說道:“我現在是不是讓你很不爽?我記得你以前不爽我時候,會抬腿放在我肩上。就是不知道你這兩年有沒有疏于練功,保持以前的柔韌性,如果你還能像以前那么干,讓我感覺到你還是以前那個你,不那么善變,我立刻就走……我就這么一個要求,你能不能做到?”
“你少來,你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嗎?……真不知道,你進這個房間之前,心里到底憋了多少齷齪的想法,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就是因為什么都在意你的想法,才把你寵到不顧及我的感受。我現在吃一塹長一智了,我一點也不在乎你把我想的很下流,很無恥。”
肖艾看了我一眼,便喪失了繼續和我說下去的動力,她又回到了衛生間,然后從里面將門鎖的死死的,可這種隔離,卻給了我一種乎尋常的踏實感。哪怕只能依稀看到她的影子,但也覺得她被我鎖在了心里,而我最怕的就是她的不告而別。
我重重呼出一口氣,然后點上煙,拉開窗簾,站在了那扇與墻壁幾乎一樣大的巨型落地窗前。下一刻,我便將這座城市一半的夜景收在了眼底,我看見了很多路人和鋪在地上的光線,漸漸就放空了自己……
而這一支煙的時間里,我收到了來自楊曲和喬野的信息各一條,雖然他們沒有在信息里特別說些什么,但是我卻有一種見到分水嶺的感覺。就像我剛剛拉開的窗簾,另一種有好也有壞的生活,正在沿著我生命的軌跡而緩緩展開。
我會因此失去一些人,也會得到值得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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