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躺著的刁奴已經(jīng)被打的吐血昏迷了,另外幾個刁奴已經(jīng)跑到了馬路對面,正在氣急敗壞的打電話。
老黃咬著牙,艱難的說道:“對不起,耀哥,是我連累你了。”
此刻老黃神情焦灼,臉上已是一片慘白。
他當(dāng)然知道能在邊城這種地方開當(dāng)鋪的人,是什么樣的背景,絕不是一個小小雜貨鋪掌柜,和一個剛剛出獄的小小保安能惹的。
武耀一邊用紙巾給豆豆擦著眼淚,一邊問道:“老黃,你到底欠了他們多少錢,欠了多久了?”
老黃回憶著,懊悔的說道:“欠了大概三個月......剛開始我只借了他們幾千塊,可是后來利息越滾越多,怎么也還不上。”
“這才短短三個月,幾千塊就變成了十幾萬。”
武耀點了點頭,和自己所料不差,老黃這是中了當(dāng)鋪利滾利的圈套。
這根本就是一個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一旦有人沾上了這家當(dāng)鋪,借了這家當(dāng)鋪的錢,那么這筆錢永遠(yuǎn)也還不完,直到家破人亡。
無的沉默中。
老黃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咬著牙說道:“耀哥,孩子給我吧,你......快點離開這里吧,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
“你打了當(dāng)鋪的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武耀淡定的說道:“你有能力處理嗎?”
老黃咬著牙,握緊了拳頭,卻十分無力的低下了頭。
武耀卻不動聲色,往門外看了看。
小店的門外是陽光明媚,日正當(dāng)空,朗朗乾坤之下的罪惡正在上演,卻又是如此冠冕堂皇。
而武耀幽幽的目光,早已看透了這富麗堂皇之下所隱藏的邪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出十分鐘,店外響起了剎車聲,幾輛黑色的suv停在了店鋪外。
先是十幾個手持棍棒砍刀的打手,從車上跳了下來,接著又有一個穿著白襯衫,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人下了車。
幾個當(dāng)鋪刁奴看到斯文的中年人,就像是看到了主子,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在中年人面前唾沫橫飛的開始告狀。
“經(jīng)理......就是這家!”
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人看了看這家不起眼的小店,一臉陰霾的點了點頭,似乎下達(dá)了什么命令。
區(qū)區(qū)一個當(dāng)鋪的經(jīng)理罷了,可是他此刻的神態(tài)十分倨傲,就像是掌握了這人世間所有生殺大權(quán)的主宰者。
幾個刁奴看到經(jīng)理點了頭,立刻又叫囂了起來:“給我砍......砍死他們!”
“我看誰敢管!”
白襯衣刁奴的呵斥聲中,一群手持棍棒砍刀的兇悍狂徒殺氣騰騰,向著雜貨鋪沖了過來。
街道兩旁路過的幾個行人臉色大變,低著頭匆匆忙忙的離開。
事到臨頭了。
老黃也知道躲不過去了,便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后沖進(jìn)后院的廚房里掏出了一把菜刀,準(zhǔn)備沖出去拼命。
武耀卻向著老黃的小兒子,柔聲說道:“豆豆想不想學(xué)武。”
小男孩膽子倒是很大,奶聲奶氣的說道:“想!”
武耀一笑莞爾,捏了捏豆豆的小臉。
往周圍看了看,武耀隨手拿起了擱在柜臺上的一把白色塑料玩具刀,然后牽著豆豆的手走了出去。
天上是一輪烈日高照。
面前是數(shù)十個手持棍棒砍刀的兇頑之輩。
武耀卻視若無睹,只是向著懵懵懂懂的小男孩,輕柔的說道:“豆豆怕不怕?”
豆豆握緊了小拳頭,搖了搖頭。
武耀便微微一笑:“看好了,豆豆,叔叔教你破鋒八刀。”
說話時。
一把閃爍著寒意的砍刀劈了過來,武耀側(cè)身避過,發(fā)出了晴朗的聲音:“迎面大劈破鋒刀,掉瘦橫揮使攔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