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川點了點頭:“不錯,不過,這個案子,桃花娘子若是在世,她經(jīng)營青樓,手上難免還是要沾染些臟東西的,是死,還是活,就得看江大人怎么選了!”
孟軒頓了頓,隨后立刻明白過來:“王爺?shù)囊馑际恰?
“此處沒有外人,本王也不與你打啞謎!”易子川看著面前的孟軒,輕聲說道,“從那日殿前,太皇太后突然出現(xiàn),為葉上清撐腰,這樁案子,便已經(jīng)不再是普通的官吏勾結(jié)!”
孟軒的臉色微變。
新帝與太皇太后爭權(quán),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江一珩作為先帝留給新帝的純臣,一直蟄伏,這次突然出擊,便直接打掉了太皇太后安插在刑部的人,案子不論結(jié)不結(jié),刑部尚書,必然是要換人做了。
皇帝在這一局,得了先機(jī)。
但是同時,江一珩因為祭出了自己未婚妻子是青樓老鴇的這張底牌,那江一珩必然是要被眾多自詡清流的官吏彈劾。
若是那桃花娘子手上干凈,無非就是損失了幾分名聲,但若是那桃花娘子的手上,有半分臟污,那江一珩,便也算是毀了。
用一個翰林大學(xué)士,換一個刑部尚書,稱得上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所以,到了現(xiàn)在為止,桃花娘子究竟是是死是活,就要看她的手上,到底干不干凈,到頭來,就得看江一珩怎么選了。
“卑職明白了!”孟軒看著面前的易子川,眸色微沉。
易子川抬眼看向面前的孟軒:“本王深陷其中,又受傷修養(yǎng),進(jìn)來,你的壓力,怕是頗大!”
孟軒聽到易子川的這番話,眸光微閃,但還是開口道:“這是卑職的職責(zé)!”
易子川點了點頭:“你應(yīng)該明白陛下的意思,大理寺,最終是要交付給你的,本王,不過就是給你做一做墊石,這次的案子不小,但是日后會有更多,更麻煩的案子,終究是要靠你自己辦!”
孟軒很是鄭重地看向易子川,隨后一字一句地說道:“陛下和王爺?shù)牧伎嘤眯模奥毭靼祝 ?
易子川深深地看了一眼孟軒:“若是沒什么事,便回去吧,進(jìn)來我要用藥,忌口,日日吃那咸菜白粥,想來你也沒什么胃口,便不留你用膳了!”
易子川的語調(diào)依舊沒什么變化,但是孟軒還是感受到了一陣極度的哀怨。
孟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秦蒼,只見他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來,也是一直陪著吃白粥咸菜了,便趕緊開口道:“大理寺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卑職便不叨擾王爺了!”
孟軒走的時候動作飛快,生怕走慢了一步,就要被留下來,吃那無甚味道的白粥咸菜了。
易子川眼看著孟軒離去以后,才緩緩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進(jìn)來可有人入京?”
秦蒼頓了頓:“倒是有一人,七王爺稱染病多日不愈,今日傍晚,大約就要入京了!他是太醫(yī)院的人已經(jīng)在等著了,就準(zhǔn)備等著七王爺一進(jìn)宮,便馬上為他診治!”
易子川不由的瞇起了眼睛:“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就這個節(jié)骨眼上生病?”
“七王爺自幼便有腦疾,總不會是他!”秦蒼微微蹙眉,“怕是有人借著七王爺?shù)娘L(fēng),一道入了京!”
易子川沉默良久,隨后回頭看向秦蒼:“進(jìn)來,多派些人盯著賀蘭辭和葉上清,不要讓人靠近他們,免得有人起了邪心想要殺人滅口!”
秦蒼立刻應(yīng)下:“是!”
就在秦蒼準(zhǔn)備去辦事的時候,一直突然喊住了他:“夏簡兮那里……”
“夏小姐那里就不必了吧!”秦蒼下意識地以為易子川是要讓他多派點人保護(hù)夏簡兮,想也沒想地直接說道,“最近夏將軍帶了軍營里的人將將軍府保護(hù)起來了,而且聽瑤姿說,最近,夏將軍正帶著夏小姐習(xí)武呢!”
“什么?”易子川猛地抬頭,“習(xí)武?”
秦蒼愣了愣,隨后點頭:“是,而且聽說,夏將軍因為這件事以后,說,不讓夏小姐嫁人了,日后夏小姐若是有了心上人,只準(zhǔn)招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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