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王最重他的,也是那一片赤子之心。
他做的那些事正中鎮(zhèn)王下懷。
“小王爺,讓縣主回京的事可有計劃?”
姬郢搖頭,他除了關(guān)心兄弟姐妹之外,絕不會在鎮(zhèn)王面前提半個字,姬雪顏和姬瑭是鎮(zhèn)王府留在外面的保障。
兩人都回京,無異于鎮(zhèn)王府只能和東宮拼命搏殺,一旦失敗,全軍覆沒,若留有兩人在東原,鎮(zhèn)王府永遠(yuǎn)還有一條退路。
“二哥那邊的藥暫時可以停了。”姬郢道。
侍衛(wèi)金鱗點頭。
姬令身受重傷,卻日日不消停在府上折騰,第一次許是瞞得住,接二連三的,肯定會傳到鎮(zhèn)王耳朵里。
這廢物,只會讓鎮(zhèn)王越來越厭惡!
宮中一場大火使得宮內(nèi)外寂靜了幾日,直到西關(guān)戰(zhàn)報接二連三地傳了回來,尤其是副將秦瑾瑜,以少敵多,屢屢戰(zhàn)勝,在西關(guān)一戰(zhàn)成名。
捷報傳來,封賞一抬抬送去了秦家。
譚氏看著院子里十幾抬大箱子,猶豫了片刻,管事地問;“二夫人,大少夫人病了,這些賞賜要不然送回庫房吧?!?
“大可不必,這是大房的東西,全都送去大房庫房,記得一一登記造冊。”
“是?!?
譚氏算了算日子,半個月前已經(jīng)給秦老夫人送信去了,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
這一眨眼都九個多月了,再不趕回來,都快生了。
想法剛有外頭傳來陣陣馬蹄聲。
“二夫人,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回來了。”腳程快的小廝趕緊進(jìn)來稟報。
譚氏眉心一松,朝著貼身丫鬟使了個眼色;“一定要將院子給我堵死了,任何人不準(zhǔn)離開。”
“夫人放心吧,絕對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秦老夫人時隔大半年才回來,一回來就碰見了宮里來的賞賜,秦氏雖是滿臉疲倦,可眼神里卻是笑意吟吟:“這一路上就聽說瑾瑜一戰(zhàn)成名,連破了大慶兩座城,三軍振奮,功不可沒。”
秦老夫人瞥了眼秦氏:“戰(zhàn)事還未平,驕兵必敗,咱們這些人也不能拖后腿,從明日開始府上多做些善事,給瑾瑜祈福?!?
秦氏點頭照做,環(huán)視一圈:“怎么不見喻因呢?”
譚氏早就派人封鎖住院子,尤其是秦老夫人和秦氏回京的消息更是隱瞞很緊,甚至?xí)r不時還要放出消息,稱秦老夫人病了,還需要在撫州多待一陣子,只怕房喻因現(xiàn)在還在院子里顛鸞倒鳳不知天地間為何物呢。
“這陣子她身子不好,許是不適,也難為她了,剛嫁過來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院子?!?
“那二弟妹為何不去陪陪?”秦氏問。
譚氏一臉無奈;“我倒是去過幾次,只是還沒進(jìn)門就被打發(fā)了,說是得了風(fēng)寒怕過給我,前陣子喻因回了房家呆了半年,才不久前才回府。”
譚氏在秦氏心里一直都很有信譽,加上這話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也就沒當(dāng)回事。
“府上這么多事要忙,她一個人樂得自在,一個隔房的二嬸插手算是怎么回事兒?”秦老夫人瞥眼秦氏:“大房的庶務(wù)和二房分開了,正好給喻因練練手,你這不是回來了么,正好也可以教教喻因。”
譚氏立即點頭;“我也是擔(dān)心侄兒媳婦會多心,所以不敢插手。”
聞,秦氏道:“二弟妹這么多年什么心思,我知道,放心吧,喻因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閑聊之后譚氏借口許久未曾見過秦老夫人了,扶著人回后院,臨走前譚氏又將冊子交給了秦氏:“這是宮里剛才賞賜下來,這半年一共賞了兩次,都登記造冊,全都在大房庫房里?!?
秦氏接過了冊子,嘴都合不攏了:“有勞二弟妹了?!?
“都是一家人,嫂嫂客氣了。”
說罷便扶著秦老夫人朝著院子走,一路上丫鬟遠(yuǎn)遠(yuǎn)跟著,秦老夫人壓低聲音:“怎么樣?”
“母親放心,前院后院都死死守住了,絕不會透出消息,只是……”譚氏有些難為情:“韓江瑯一個月前就被喻因帶入后院,日日關(guān)起門也不許丫鬟伺候?!?
秦老夫人聞腳步一頓,接連冷笑,眸底發(fā)狠:“在房家住了半年,這么說,房家也是知情了?”
“肚子都那么大了,快要瞞不住才送回來,自然是知情的?!?
秦老夫人想了想倒也是,又問起了展萬凌,譚氏道:“我去探望過,孩子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非常好,凌兒氣色看上去也很好,展夫人對我倒也和氣?!?
“唉!”秦老夫人長嘆口氣,繼續(xù)往前走,到了院子手里捧著杯茶,眺望遠(yuǎn)方。
譚氏知道,這是在等院子里那邊的動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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