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兩人就入宮了。
樂晏派人送來點心和茶水,熱情招呼兩人坐下,李姑娘掩嘴笑:“公主可是又無趣了?”
“知我者,李姐姐也?!睒逢陶UQ郏骸澳稿辉S我出門半步,也多虧了你們兩個來陪我說說話?!?
看著公主可憐巴巴嬌憨模樣,方姑娘笑:“近日京城的宴會一場接一場,我也煩了,瞧著臉都比之前圓潤了,也難得來公主這里躲躲清閑,公主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天天來?!?
“當然不介意。”樂晏坐在了貴妃榻上,眼巴巴看著方姑娘:“宴會上可有什么稀奇事?”
方姑娘喝了口茶后,清了清嗓子:“京城這幾場宴會都是跟鎮王府的小王爺有關,剛才我們入宮剛好和鎮王府的馬車擦肩而過,世子妃要給小王爺下聘求娶刑姑娘,如今京城里未出閣的姑娘,誰不羨慕刑姑娘?”
樂晏眨眨眼,驚愕:“小叔回來了?”
方姑娘聞差點一口茶噎住了:“公主還不知道小王爺十天之前就回來了?!?
樂晏抿了抿唇,她確實不知道,整日在東宮里也沒人提及,她委屈的看向了紅梔,紅梔無奈道:“公主,您身上有傷,知道了也出不去?!?
此話一出,方姑娘立即知道自己惹禍了,恨不得咬斷舌頭,趕緊找補:“公主,姑姑所極是,這幾日小王爺日日應酬,府上亂糟糟的,您還不如安安靜靜的養傷呢,等傷勢好了,太子妃也不會拘您了?!?
“就是?!崩罟媚稂c頭:“鎮王府這么快下聘,我估摸也是快成婚了,到處都是冰天雪地,沒什么可玩的,我寧可躲在屋子里看書聽曲兒,也好過在外挨凍?!?
李姑娘和方姑娘聊起了宮外,聊起了鎮王府提親,又聊起了全京城的姑娘都在羨慕刑宛月,樂晏聽的認真,一只手托腮,道:“那日馬賽場上見過一回刑姑娘,溫婉可人,端莊大方,是個好姑娘,這樣的好姑娘配上了小叔,也不算辱沒?!?
在樂晏看來,找那些高門貴女,一肚子心眼的反而府上不消停,刑宛月雖不了解,但見過,給她印象很不錯,大家閨秀。
“將來一定能夠勤儉持家,相夫教子,也是小叔的福氣。”樂晏笑瞇瞇的說。
方姑娘脫口而出的問:“那公主呢?我可是聽說季大公子除了參加一次慶功宴,日日埋頭苦讀,今年秋闈勢在必得。”
季長蘅?
樂晏已經許久沒有想起這號人,纖眉一挑:“那又如何?”
“公主,季夫人已經謝絕了京城媒婆,說是在秋闈之前,絕不會給季大公子議親。”方姑娘神秘兮兮的說:“京城里還有人下了賭注,賭季大公子能不能抱得美人歸?!?
“還有這事兒?”樂晏驚奇直咂舌。
方姑娘點頭:“放眼京城,沒有人能比季大公子和公主更般配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日賽馬場上季大公子帶走了瘋馬,我分明看見了季大公子心疼的要命的眼神,嘖嘖……”
見方姑娘說的太投入,李姑娘忍不住輕輕拽了拽方姑娘的衣袖,示意對方收斂些。
方姑娘難為情的撓了撓腦袋:“我,我就是實話實說,公主勿要怪罪,公主放心今日這話,我就在這頭一次說,出了門保準什么都不會再提了?!?
樂晏笑:“我又不是小氣人,怎會怪罪你,你們盡管暢所欲?!?
“公主下個月生辰,可會出宮建府?”李姑娘忽然問。
按規矩,樂晏公主早就該搬離東宮了,可太子妃舍不得,硬是留到了十四歲。
下個月要么出宮建府邸,要么搬出東宮,選一座宮殿,但不長久,公主嫁人也是遲早要修建公主府的。
“父王已經給我挑位置了?!睒逢痰?。
方姑娘點頭。
不知不覺三人又聊了一下午,眼看著天色漸黑了才退下,樂晏看向了紅梔:“姑姑,小叔回京十日都不曾派人送信給我,是不是小叔和兄長之間,必定有一輸一贏?”
她只記得小時候的情誼,擔心他的安危。
紅梔道:“公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小王爺才回京,要忙的事太多太多了,許是顧不上,公主若是惦記可以派人去給小王爺送個信?!?
樂晏想了想搖頭:“罷了,小叔能回來必定是完好無損。”
話鋒一轉又問:“季長蘅當真日日都在苦讀?”
“公主,其實季家每日都會派人送吃食,點心,還有膏藥送入宮,您每日抹的黑玉膏就是季家送進來的,一瓶價值千金?!奔t梔道。
樂晏詫異。
“是季家不許讓公主知曉的,奴婢本想著等公主痊愈了再說,奴婢看得出,季大公子對公主情誼非同一般?!奔t梔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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