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長蘅。
“公主恕罪,大姐她并非有意,至此以后季家不會再糾纏公主了。”季長蘅說著拉著季芷晴的衣袖往馬車旁走。
“站住!”樂晏輕呵。
兩人停下腳步。
季長蘅擰眉看她,極少見她如此失態(tài),他軟了三分語氣:“不怪大姐,是我情難自禁,日后不會肖想了,公主打也打了,也該消氣了。”
樂晏冷笑:“公主府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京城里人人都以為季大公子才貌雙全,一定能奪取狀元,季大姑娘英勇無畏,幫助朝廷剿匪,壞了名聲才終身不嫁,我偏要瞧瞧,季大公子究竟如何有才,季大姑娘又如何聰穎!”
兩人眼皮一跳。
“去請陸大人來,再將當(dāng)年剿匪名單,還有存活下來的匪徒一一找到,請陸大人徹查此事。再派人告知皇兄,舉辦一場賽才會,張貼告示,有才之人皆可入內(nèi),奪魁者重重有賞,無才無能者擅自闖入,必糾其責(zé)!”
樂晏想通了也不再睜只眼閉只眼了,她今日就要狠狠扯下兩姐弟的虛偽臉皮。
“再去請季老夫人和季夫人一同鑒才!”樂晏對著丫鬟吩咐。
“是!”
眼看著樂晏不肯罷休,牽連甚廣,季芷晴急了:“公主,這是要讓季家顏面掃地?”
樂晏厭惡道:“你季芷晴究竟是不是剿匪功臣,一查便知,還有你季長蘅,我從未招惹過你,都是你不知羞恥的糾纏不清,日后考取功名也好,落榜也罷,都和我無關(guān),莫要牽扯上我!”
見過樂晏這么多次,季長蘅還是第一次聽她嘴里說出這么決絕的話。
季芷晴氣哭了,渾身在顫抖,臉上的巴掌印尤為明顯,她紅著眸盯著樂晏。
樂晏冷臉警告:“我行得正坐地端,京城里若是再敢傳出我的流蜚語,被我查到,我定會攪得季家不得安寧!”
公主府的人去找季老夫人時,季老夫人正在品茶,乍一聽,手里的杯子都沒端住。
啪嗒一聲掉落在地,碎了數(shù)瓣。
“你說什么?”
婚事才定下,以為有個消停,這兩人竟又去找公主了,季老夫人氣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顧不得許多當(dāng)即讓人準(zhǔn)備馬車,就連季夫人也一并喊上了。
季夫人到了公主府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季芷晴臉上的巴掌印,還有樂晏公主臉上的怒火,她眼皮跳了跳。
“給公主請安。”季老夫人彎著腰跪了下來。
幾人見季老夫人行如此大禮,臉色都變了,季夫人想要攙扶卻被季老夫人給攔住了。
樂晏閃過身,避開了:“老夫人起來吧。”
季老夫人站起身面露愧疚:“是季家教養(yǎng)無方,沖撞了公主,容老身將兩位不肖子孫帶回去嚴(yán)懲,來日必給公主個交代。”
“老夫人,許多事難以服眾,我也不想日后無緣無故背負(fù)了什么害人之過的罪名。”樂晏堅持要辦個鑒才會。
季長蘅忽然問:“倘若剿匪功臣是真,鑒才會也是頭名,又該如何?”
“長蘅,不得無禮!”季老夫人疾厲色喊他退下,季長蘅卻道:“事已至此,孫兒不得不為了季家正名,是孫兒一心高攀,大姐心直口快提醒,惹來公主誤會,公主得寵,無人敢得罪,季家也不該有此遭遇,祖母,孫兒的本事您是知道的,大姐她更不該遭受無端詆毀。”
季老夫人捂著心口,舉起了拐杖就要打:“又在胡說什么!”
“老夫人!”樂晏喊了聲制止。
她站在了臺階上,看向了季長蘅:“你的意思是我在污蔑季芷晴?我就活該被你們姐弟猜測?”
季長蘅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公主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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