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亮亮接過錢,雖然感覺對方不像會賴賬的人,但還是出于職業(yè)習(xí)慣和謹(jǐn)慎,當(dāng)面仔細清點了一遍。
確認無誤后,他那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終于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爽朗:“大妹子,錢數(shù)沒錯,正好七千!咱們這次的買賣就算成了!”
“等我把手頭這批貨清完,就準(zhǔn)備再去一趟疆省。那邊到時候水果正好上市,你要是有什么想捎的,我順道給你帶回來。”
沈姝璃對疆省的水果不甚了解,但多個路子總歸是好的。
她想了想,說道:“等你回來估計要兩三個月之后了,我那時候可能已經(jīng)不在海城了。你留個電話吧,有需要我會聯(lián)系你家人?!?
吳亮亮要出遠門,肯定不好聯(lián)系,只能和他父母聯(lián)系。
吳亮亮立刻在清單上寫下自家附近公用電話的號碼。
“行,若是有需要直接打這個電話,讓他轉(zhuǎn)叫我爸媽就行?!?
一旁的吳母一直惦記著棉花的事,忍不住插話,指著那幾袋棉花叮囑道:“閨女啊,那棉花為了好裝運,都壓得比較實。你用的時候,記著放太陽底下好好曬曬,再拍打拍打,就蓬松了。我們可沒弄虛作假,給你的都是好的新棉花。”
沈姝璃看著這位質(zhì)樸的阿姨,臉上也露出幾分真誠的笑意:“知道了,謝謝吳姨?!?
送走吳亮亮一家,沈姝璃立刻將院門反鎖,回到堂屋,意念一動,堆積如山的物資便被盡數(shù)收入空間。
做完這一切,她再次進入暗室。
她從中取出二百斤棉花,又將買來的各種干果零食各分出二十斤,整齊地碼放在角落。
這些是給張志遠和陳彩霞的,讓他們看著給沈家忠仆分發(fā)下去。
至于那幾條地毯和羊毛線,數(shù)量不多,她打算自己留下。
擔(dān)心張志遠他們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沈姝璃找來紙筆,特意留下一張字條。
“這些物資你們看著分下去,若有急缺的,再留條告知,我盡量想辦法?!?
字條上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喙,卻也透著關(guān)心。
沒有在此地久留,沈姝璃借著夜色,悄然返回沈公館。
空無一人的沈家,此刻成了她最安全的港灣。
回到房間,沈姝璃舒舒服服地用稀釋靈泉水泡了個澡,洗去一身疲憊,而后便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養(yǎng)足了精神的沈姝璃神清氣爽。
她在外面隨意買了些早點填飽肚子,便徑直去了街道辦。
她得去問問,朱明月、蘇長安、蘇平安那幾家子,到底等來了個什么樣的下場。
街道辦的人一見沈姝璃上門,臉上都堆滿了笑,一個個熱情的不行,心里也大致猜到了她的來意。
張主任在這件事里可是立了大功,得了不少好處,此刻見到沈姝璃,更是熱情得像見了親人。
她樂呵呵地將沈姝璃請進自己的辦公室,不等沈姝璃開口,就主動說道:“小沈同志,你來得正好,正要跟你說呢!上面對朱明月那幾個人的處理結(jié)果,已經(jīng)下來了。”
“人啊,我們已經(jīng)轉(zhuǎn)交到割尾會那邊去了?!?
她一臉解氣地說道:“上面已經(jīng)對朱明月那幾個人做出了決斷,人已經(jīng)轉(zhuǎn)交到割尾會了?!?
“今天一早,割尾會那邊就拉著那六個人游街!要足足游上十天,向全海城百姓公開他們的罪行!”
張主任說得眉飛色舞,顯然對這個結(jié)果非常滿意。
“十天后,蘇長安和李嬌娥、蘇平安和張?zhí)m花,那兩對不知廉恥的東西,因為罔顧人倫,亂搞男女關(guān)系,會一起被下放去西北農(nóng)場改造!”
“至于朱明月和蘇婉婉母女倆,哼,搞破鞋的貨色,傷風(fēng)敗俗,影響惡劣,組織決定直接下放墨省,聽說那邊冷得很,正好讓她們?nèi)チ四沁吅煤们逍亚逍?!?
“對了,還有那個周明朗!”張主任一拍大腿,聲音都高了幾分,“雖然這兩人剛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但周明朗在領(lǐng)證前,和你是有公開婚約在身的,也從來不否認和你處對象,這種人比搞破鞋還惡心人!”
“就算他明天就要被拉去吃槍子兒,搞破鞋這一條也得給他算上!我親自去公安分局打了招呼,必須把這條罪證給他釘死在腦門上,得讓他多受一顆槍子!”
沈姝璃聽著這些人的下場,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激動得幾乎要笑出聲來。
但她面上卻分毫不顯,反而垂下眼簾,露出一副落寞傷感的神情。
在她看來,這點懲罰,對于前世那幫人帶給她的血海深仇,還遠遠不夠。
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她抬起頭,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顫抖:“張主任,我真沒想到……她們竟然是這樣的人。要是可以,我真的……只是希望一家人能和和氣氣地過日子……”
張主任見狀,連忙拍著她的手安慰了幾句。
“你別往心里去,都是他們自己作的,明明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頂風(fēng)作案!”
張主任突然想到什么,歉意地看著沈姝璃說道:“對了,我也見過你父親了,還把你家的事告訴了他,他都快氣瘋了,也不愿意給你簽斷親書……”
“不過你放心,我這幾日多往那邊跑跑,一定把這件事給你辦好!”
沈姝璃心中遺憾。
若是渣爹不知道朱明月那些爛事,或許還能順利簽斷親書。
可現(xiàn)在,渣爹肯定不肯輕易和自己這個女兒斷絕關(guān)系劃清界限!
也不知道這個張主任是真蠢還是故意的!
“那就麻煩張主任了?!鄙蜴щp手緊緊握著張主任的手,心中的急切絲毫沒有隱藏。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沈姝璃便不再多待,起身告辭。
走出街道辦,沐浴在陽光下,她臉上的悲傷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而深邃的笑意。
西北農(nóng)場?墨???
那可都是些能把人活活磨掉一層皮的好地方。
不過,這還不夠!
她要的,是讓他們生不如死,為前世的所作所為,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
回到沈公館。
送走了那一家子糟心貨,沈姝璃感覺整個家里的空氣都清新了。
她慢悠悠地給自己泡了一杯頂級龍井。
茶葉是從龍騰玉佩空間拿出來的,用的是家里普通的自來水。
可當(dāng)熱水沖泡開的瞬間,一股清洌的茶香便霸道地占據(jù)了整個客廳。
僅僅是聞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茶湯入口,溫潤的暖流滑過喉嚨,滌蕩著四肢百骸,連日來的疲憊和算計都仿佛被這杯茶洗刷得一干二凈。
將一泡茶喝完,沈姝璃只覺神清氣爽。
她立刻進入空間,開始練習(xí)那套柔骨功法。
結(jié)果讓她頗為驚喜,喝過靈茶后再鍛煉,效果竟遠超以往!
只練了兩個小時,便抵得上昨天的四個小時,身形也愈發(fā)輕盈迅捷。
這靈茶,果然是寶貝。
鍛煉結(jié)束,沈姝璃正準(zhǔn)備離開空間回臥室沖個澡。
空間里的古宅雖好,但里面全都是古代建筑,洗漱方面終究不如外頭的小洋樓方便,還得自己燒柴煮水,著實麻煩。
所以沈姝璃幾乎不在空間內(nèi)洗漱。
就在這時,腦海里卻冷不丁地響起一道機械音。
「叮~水稻已成熟,請及時處理。」
放眼望去,那二十五畝靈田已經(jīng)化作一片金色海洋,沉甸甸的稻穗壓彎了稻稈,飽滿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炸開。
豐收的喜悅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