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璃的心跳漏了一拍,臉上有些發熱,她搖了搖頭,指了指桌上的水杯。
“我看你在這里守著,怕你口渴,下來給你倒杯水。”
她說完,就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謝承淵就著被她抓住的姿勢,順勢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他低頭看著她,眼底的笑意,像是揉碎了漫天星光。
“是嗎?”他湊近她,聲音壓得極低,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心疼我呢?阿璃~”
沈姝璃被他撩得耳尖發燙,嗔怒地瞪著他。
“快放開我,你別想耍流氓。”
謝承淵靠得近了,突然嗅到沈姝璃身上有股清冷的風塵味道,眼神微不可查地閃了閃。
但他什么都沒有問,順勢松開她的手。
“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敝x承淵語氣溫柔道。
沈姝璃點了點頭,指著暖壺提醒道:“多喝點水,有利于你傷口恢復,別忘了啊?!?
說完,便轉身上樓。
謝承淵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有些幽深。
直到對方的身影徹底離開視線,他這才轉身,將房間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
可看到后門和后院大門上留下的記號被人破壞后,心情更加沉重了幾分。
他實在想不通,家里這兩道門是怎么被人破壞的,還能不驚動自己?
是行為異常的她嗎?
按照他這幾天的觀察,她睡覺向來沒有起夜的習慣,這都已經半夜三更了,她怎么會突然起來?
最主要的是。
他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夜半空氣中才會有的特殊味道。
她剛剛一定在室外待過!
可她是怎么做到不驚動自己,離開房間的?
難道,她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例如……敵特?
謝承淵無法自圓其說,心情越發沉重。
次日。
天光剛透進窗欞,沈姝璃便醒了。
這兩三天,在丹藥和靈泉水的作用下,腹部的傷口恢復的已經只剩下淡淡的癢意,身體里的那股虛弱感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沈姝璃剛洗漱完準備下樓吃早餐,沈公館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謝承淵第一時間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身穿一身筆挺公安制服的紀若云,她身旁還跟著兩位扛著攝影器材、神情嚴肅的男人,以及一位戴著黑框眼鏡,氣質文靜的女記者。
“謝同志,我們是海城日報的記者,奉紀隊長的委托,特來對沈姝璃同志進行專訪。”為首的記者亮出了證件。
“請進。”謝承淵側身讓開路,將人引了進來。
秦烈見有客人登門,趕緊給客人泡茶招待。
“紀隊長,記者同志,你們稍等片刻,我上去叫沈同志,她身上有傷,還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