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書恒此時只有自己被綠的滿腔憤怒,絲毫沒察覺到謝南庭微微變冷的眼神。
“你今晚嚇到她了,我猜短時間她一定會藏起來。”謝南庭不疾不徐出聲。
段書恒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
他深吸了口氣:“這是南城,她能藏到哪里去?”
就連她住到城中村來,他都能找到,她還能藏到哪里去?
“是啊,這是南城,只要她一直在南城,總有找到的時候。”
段書恒聞情緒漸漸冷靜,是啊,但凡只要她離開南城,他設的警報一定會響。
“你說得也對。”
謝南庭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為什么要把她困在南城?”
段書恒抬眼目光看向更遠處的夜幕:“我愛她。”
謝南庭險些都要聽笑了,這份愛,還真特別。
段書恒一無所獲,很快就離開了療養(yǎng)院,回去的路上他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了。
隨后拿起手機給助理打了一通電話:“去查一下,欣仁醫(yī)院有沒有給我發(fā)過舒薏的體檢報告。”
想起今晚自己嚇到舒薏的一幕,他很后悔。
他不能繼續(xù)沖動,更不能傷害到她。
舒薏剛到了陌生的地方,完全沒有睡意,凌晨一點,她開著別墅里最大房間的燈,抱著膝蓋坐在沙發(fā)里發(fā)呆。
房間里安靜極了,以至于突然出現(xiàn)開門的聲音也嚇了她一跳。
她深吸口氣猛地回頭,在看到進來的人是謝南庭后,她像個孩子一般下了地朝他跑了過去。
她睜圓了眼睛沒說話,謝南庭低眸瞧著面前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女人。
這么晚還不睡,想必是既防備,又害怕。
“段書恒來療養(yǎng)院找你,他好像知道你懷孕的事了。”謝南庭不緊不慢的說起這件事。
舒薏心里一慌,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對謝南庭的懷疑頃刻間寫在了臉上。
謝南庭邁開腿走到她面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聰明的話,這時候別到處跑,被他抓到,你就死定了。”
謝南庭不是在恐嚇她,而是段書恒的性格本身是比較極端的。
要知道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把她做成活死人都有可能。
舒薏望著面前同樣危險的男人,抿著唇不說話。
謝南庭緩緩傾身下來,他的氣息也隨之侵襲而來:“我可以幫你離婚,但你得名正順做孩子的母親。”
“什么意思?”
男人指腹摩挲著她光潔細嫩的下巴,目光深邃如海,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她吞噬。
“嫁給我。”
舒薏瞳孔一縮,她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什么?”
謝南庭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不是說我的腰特有勁么?”
舒薏漲紅了臉,打開了他的手:“你、你閉嘴!”
“開個玩笑,別認真。”謝南庭隨即收起唇角的笑,表情鄭重起來。
舒薏松了口氣,卻還是覺得背脊發(fā)涼,她總覺得和他單獨相處時,謝南庭看她的眼神有種形容不出的感覺。
“先下樓吃點東西。”
說完,謝南庭轉身出去了,舒薏好半天才下樓。
謝南庭煮了牛肉面,舒薏被驚嚇過,沒吃東西,這會兒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因此她吃的很滿足。
雖然謝南庭在她看來一樣不可信,但奇怪的是他在這里,她難得的有了安全感。
舒薏想不起來那天晚上的具體細節(jié),是吃了什么東西還是喝了什么東西,后來為什么又是在謝南庭的浴缸里?
羞于啟齒的事,舒薏不好意思問出口。
——
助理經(jīng)過調查后回復了段書恒。
清晨段書恒接到助理的電話,男人的臉色凝重起來。
結果是欣仁醫(yī)院并沒有給他發(fā)過這個體檢報告,段書恒眉心一擰,想到了舒薏的種種反常行為。
也許這就是舒薏發(fā)給他的,想用這種方式來逼他放棄方梨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這個可能,段書恒心里好受多了。
她在幾乎封閉式的療養(yǎng)院里,他昨晚已經(jīng)看過所有監(jiān)控了,沒有任何問題。
這就是她的伎倆,想著想著,段書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么鬧騰,只是太愛他而已。
可也不能一直慣著她驕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