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薏歇斯底里的崩潰,沒有得到段書恒一點點的回應。
然后段書恒手機里就傳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身后的方梨柔軟的手臂輕輕環住他的腰,但此時段書恒已經沒有了任何興致。
拿開了腰上的那只柔軟的手,便起身穿起了衣服。
看到段書恒就要離開,方梨也跟著搖起來,他轉身淡淡瞧著她還紅暈著的臉,雖然不想做了,但看到她這樣,還是有點心癢。
這種新鮮感,說實話,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舒薏身上找到過了。
“我出去抽根煙,別跟過來,早點睡吧。”段書恒說完轉身直接走了。
方梨只能乖乖坐在床上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掛斷電話的舒薏跌在地上,眼淚無聲的從眼里掉了下來,掉在地板上,慢慢渲染開。
“太太。”小荷擔憂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隨后她又跑了進來。
“您怎么了?地上很涼,還是起來吧?!毙『上敕鏊饋?,卻看到她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
她在哭。
小荷心里緊了緊,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很擔心舒薏。
“太太……”
“以后不要叫我太太,叫我舒薏姐。”此時,舒薏有些哽咽的聲音才逐漸釋放出她無盡的悲傷。
小荷:“好?!?
“我出去一趟,去哪里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段書恒,你早點睡。”舒薏說著話,慢慢站了起來。
小荷沒有跟上去,她知道舒薏一定是遇到了很傷心的事。
人在特別難過的時候,很難歇斯底里的發泄情緒。
舒薏開車出去,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去,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這種時候,要是想不開,好像只能去死。
后來她隨意走進了一家酒吧。
舒薏還沒喝多少,謝南庭就來了,她坐在昏暗最角落里的卡座里,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兒似的,沒了精氣神。
謝南庭剛進門一眼就看到了,看了一眼身側的宋寅。
小小的酒吧很快就被清場,連音樂都停了。
舒薏剛察覺到異樣,手里的酒杯就被拿走,她眉心微蹙:“你干什么?”
“孕婦不能喝酒。”謝南庭低冷的嗓音如一道驚雷,使得舒薏清醒了幾分。
這時候她也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個孕婦,只是這段時間身體一直很舒服,幾乎讓她忘了自己懷孕的事。
孩子的父親似乎很生氣,冷著臉,周身氣息冷的嚇人。
舒薏忽然像個鵪鶉似的,縮了縮脖子,她其實沒喝幾口,眼淚掉的都比喝的酒多。
“我忘了?!?
舒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剛剛還人聲鼎沸的酒吧此時此刻已經變得空蕩。
只有他們倆在這角落的卡座里。
謝南庭久久沒有說話,他那么冷淡的性子,不愛說話也沒什么奇怪的。
舒薏低著頭,更不想說話。
片刻后,宋寅端了果盤和零食過來,謝南庭把這些東西推到她面前。
舒薏眼眶微紅的盯著他們推過來的東西,一直苦苦壓抑的難過忽然就繃不住了。
她扶著額頭低聲抽泣。
“他又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