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得出奇順利,在雙倍銀錢和金飾的誘惑下,喬南笙夫婦幾乎毫不猶豫地就交出了素墨的賣身契和戶籍文書,甚至都沒仔細詢問買主的具體情況,拿了錢便慌忙收拾細軟準備離開京城。
當襲香將那張摁著手印的賣身契呈到沈蘭心面前時,沈蘭心仔細查驗后,終于松了口氣。
她當即讓襲香端來燭火,親手將那張代表著素墨悲慘過去的紙契點燃。
火苗跳躍,很快便將紙張吞噬,化為灰燼。
“從今日起,世上再無歌姬素墨,只有我侯府的侍女素墨。”沈蘭心對站在下方,激動得渾身顫抖、淚流滿面的素墨說道,“你的戶籍,我會讓人重新辦理,納入侯府奴籍。雖然仍是奴婢,但只要你安分守己,忠心辦事,侯府便是你的安身立命之所,無人再能隨意買賣欺凌于你。”
素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磕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夫人夫人大恩素墨素墨”
“起來吧。”沈蘭心溫和地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往后,好好生活。”
處理完素墨的事情,沈蘭心感到一陣輕松,但她也知道,裕隆糧行趙家那邊,遲早會發(fā)覺人沒了。
雖然賣身契在手,對方難以在法律上糾纏,但難免會有些后續(xù)的麻煩。尤其是那個周丙財,看起來就不是個善茬。
“看來,和這裕隆糧行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沈蘭心喃喃自語,目光投向窗外,變得深邃起來,“也好正好連莊子上糧食的賬,將來一并算了。”
她隱隱覺得,這或許是一個契機,一個讓她真正開始實踐自己“經(jīng)商”想法,并與之抗衡的契機。而她那正在試驗中的蒸餾酒,或許將成為第一把開路的利器。
只是眼下,還需耐心等待酒曲發(fā)酵成熟,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